聽聞蘇正源和秦氏二人差點吵得大打出手,還是老夫人出現(xiàn)才制止了此事。
忠勇公府書房內(nèi)。
四下沉水香淡雅的氣息縈繞著。
謝清宴臨窗而立,月白錦袍襯得他愈發(fā)清冷。
孫拾躬身立于他身后,低聲稟報著剛傳來的消息:“世子,沈修白今日一早便去了永安侯府,手持一枚玉佩,聲稱與蘇大小姐早已私定終身?!?
謝清宴握著書卷的手指幾不可察地收緊,那雙深邃的眼眸冷沉下去,周身瞬間泛起一陣殺氣,連帶著四下都冷了不少。
“私定終身?”他冷笑,瞥了眼孫拾。
孫拾會意,急忙解釋:“世子放心,蘇大小姐當(dāng)場駁斥了沈修白,明那玉佩是她當(dāng)初帶回蘇歆時所贈,甚至抬出了平陽郡主在場為證。”
謝清宴眼底的冷意稍霽,但一絲疑慮仍在心底盤桓不去。
他沉默片刻,對孫拾道:“備車,去朱雀大街那家新開的綢緞莊?!彼捞K皎皎近日常去那里查看。
朱雀大街,綢緞莊后院雅室。
蘇皎皎正看著新到的料子樣本,就見謝清宴緩步走了進來。他揮退了引路的伙計,雅室內(nèi)只余二人。
“世子爺今日好雅興?!碧K皎皎放下手中的錦緞,語氣淡然。
謝清宴在她對面坐下,自顧自端起一杯茶水,開門見山:“聽聞今日侯府頗為熱鬧,沈府尹拿著你的玉佩去向侯爺提親?”
蘇皎皎唇角勾起一抹譏誚:“沒想到世子消息如此靈通,不過一場鬧劇罷了。”
“玉佩確是你的?”謝清宴端著茶水追問,目光鎖住她的眼睛。
蘇皎皎坦然回視,眼神清澈而篤定:“是我的。但早已不是我的了?!?
她將當(dāng)日如何帶回蘇歆,蘇歆如何討要那塊玉佩的來由以及今日發(fā)生的事情都細(xì)說了一遍。
末了,她看向謝清宴,明知故問道:“世子今日前來,便是為了確認(rèn)此事?如今已知是子虛烏有,可放心了?”
得知來龍去脈后,謝清宴松了口氣。
他垂眸,端起手邊的茶杯,指腹輕輕摩挲著溫?zé)岬谋冢骸霸菗?dān)心你受委屈,想著幫忙。畢竟你我還有婚約在身?!?
不管怎么樣,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過沈修白此人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他想了下又問。
“放心,我既然當(dāng)時讓他去找蘇歆,那就是早有準(zhǔn)備?!碧K皎皎眼中寒光一閃,“估計他的仕途該保不住了?!?
謝清宴摸索著下巴,不再多,若有所思。
——
當(dāng)日傍晚,京郊僻靜處。
沈修白剛從靜心莊附近失魂落魄地折返,心里還盤算著如何安撫蘇歆,再圖后計。
突然,一個麻袋從他頭頂罩下。
他剛要呼救,拳腳便如雨點般兇狠地落下,力道沉猛,專挑肉厚卻疼痛鉆心之處招呼。
“誰?救命啊!”沈修白在麻袋里慘叫掙扎,卻毫無還手之力。
孫拾蒙著臉,動作迅捷如風(fēng),拳拳狠辣,臉上卻帶著一種咧到耳根的大笑。
讓他污蔑他們未來世子妃,讓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