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這位行走的“厄運之源”,在萬法通識學院獲得了一個臨時身份和一片相對獨立的“觀察區(qū)”。他的到來,如同在學院這鍋本就混亂的湯里,又撒下了一把不可預測的香料。
粉毛球(暗金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研究樣本”。在初步觀察,確認林小凡的“厄運光環(huán)”主要表現為引發(fā)低概率、小規(guī)模的負面事件,且其自身無法控制后,一系列嚴謹(在粉毛球看來)而大膽(在旁人看來)的實驗計劃被迅速制定并開始執(zhí)行。
實驗一:厄運傳導性與范圍測試。
林小凡被要求站在觀察區(qū)中心,粉毛球則通過星紋網絡,指揮一臺特制的、結構相對簡單、關鍵部件有多重冗余保護的“抗干擾測試傀儡一號”,從不同距離、以不同速度接近林小凡。
結果:
·當傀儡進入林小凡百米范圍內時,其關節(jié)處開始發(fā)出細微的、不該存在的摩擦噪音。
·進入五十米范圍,其內置的導航符文偶爾會出現毫秒級的錯亂,導致行走路徑發(fā)生微小偏移。
·進入十米范圍,其外殼上用于裝飾的、最脆弱的一小塊熒光石無故脫落。
·當傀儡試圖與林小凡進行物理接觸(比如遞給他一個能量團子)時,連接手臂的傳動軸……卡住了。
數據表明,厄運光環(huán)具備明確的范圍效應和接觸增強效應。其影響強度隨距離縮短而增加,并能通過物理接觸一定程度上“傳導”至接觸物。
實驗二:厄運目標選擇性測試。
粉毛球在觀察區(qū)放置了多個不同材質、不同能量屬性、結構復雜度各異的標靶(從普通巖石到低級法器碎片)。然后讓林小凡依次“關注”這些標靶。
結果令人玩味:
林小凡只是單純地看著那塊普通巖石,什么都沒發(fā)生。
當他看向一塊結構稍復雜的金屬塊時,金屬塊內部出現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應力畸變。
當他看向一件蘊含微弱火屬性能量的法器碎片時,那碎片表面“噗”地冒出一小撮黑煙,能量結構出現了輕微紊亂。
而當他的目光(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這東西好像很貴重”的念頭)落在一塊由墨老精心打造的、結構極其復雜的“多節(jié)點規(guī)則感應器”上時——
“嘭!”
感應器內部數個關鍵節(jié)點同時過載,冒出一股青煙,徹底報廢了!
數據顯示,厄運光環(huán)并非無差別攻擊,其引發(fā)的“意外”似乎更傾向于結構復雜、能量活躍或感知中“價值較高”的目標。林小凡自身潛意識的關注度,可能是一個重要的影響因素。
實驗三:厄運干擾能力實戰(zhàn)模擬。
粉毛球調動資源,在觀察區(qū)邊緣模擬了一個小型的、不斷運轉的“基礎防御陣式”。然后要求林小凡盡可能靠近陣式,并“希望它出點問題”。
起初,防御陣式運轉正常。但隨著林小凡的靠近和他內心“希望它出錯”的念頭愈發(fā)強烈,陣式邊緣用于能量流轉的符文線條,開始出現極其細微的、時斷時續(xù)的閃爍!雖然沒能讓陣式徹底失效,但明顯造成了運行不穩(wěn)定和能量損耗異常增加!
這個結果讓粉毛球的運算核心亮了起來!厄運光環(huán),竟然能對規(guī)則結構產生干擾!
直播間的觀眾看著這一系列實驗,彈幕已經從最初的同情變成了驚嘆和歡樂:
“原來倒霉還能這么用?”
“結構越復雜越容易中招?專治花里胡哨!”
“連陣法都能干擾?這能力逆天了啊!”
“林小凡: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倒霉,為什么還要配合做實驗……”
“校長:很好,新的戰(zhàn)術武器有了!”
連續(xù)幾天的高強度“被研究”,林小凡從一開始的惶恐不安,到后來的麻木配合,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他發(fā)現,這里的人(和球)雖然看他的眼神像看什么稀有材料,但至少沒有人因為他帶來的各種小麻煩而打罵他、驅逐他。那個冰冷的球校長,甚至會因為他配合實驗“表現良好”,而通過傀儡給他送來味道稍好一點的能量團子作為“獎勵”。
一種從未有過的、被“需要”(雖然是作為實驗品)的感覺,悄然滋生。
就在粉毛球準備進行更深入的“厄運能量本質解析”實驗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應用場景”主動找上了門。
之前那個偷跑出來、癡迷上古陣法的弟-->>子,名為玄知,他在嘗試復原一個極其復雜、成功率極低的“微縮周天星辰陣”時,遇到了瓶頸。最后一個關鍵節(jié)點,需要一種極其罕見的“規(guī)則共振”狀態(tài)才能激活,他嘗試了上百次都失敗了,材料都快耗盡了。
垂頭喪氣的玄知,抱著最后一點材料,路過林小凡的觀察區(qū),看著里面那個據說很“倒霉”的少年,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荒誕的念頭:既然正常方法不行,那……反其道而行之呢?用極致的“倒霉”,去碰撞那極致的“巧合”?
他鬼使神差地走進觀察區(qū),對有些警惕地看著他的林小凡說道:“林師弟,幫個忙?等會兒我布陣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嗯……盡情地‘倒霉’就好,什么都別管,越倒霉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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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