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宗拱手恭敬道:“下官遵命?!?
隔天上午,楚流云和秦允謙騎馬離開了西寧城。
城內大街小巷的畫像也被衙役揭下來,所有人都知道朔北賊子已經(jīng)死了。
兩日后,劉家村后山的懸崖上,一個披著狼皮的男人轉過身一瘸一拐地朝山下走去。
院子里,一只受傷的兔子被綁在木板上,宋詩雪手里的針艱難地在兔皮上穿來穿去。
“手要穩(wěn),打結別太緊,否則周圍的肉會壞死?!?
宋今昭沒帶過徒弟,幾次忍不住想親自上手、中途把手收回來。
“也不能太松,不然傷口沒辦法閉合?!?
雖然手底下不是人是兔子,宋詩雪仍然緊張地出了一身汗。
看阿姐做那么容易,怎么這個針這么不聽話。
好不容易縫合完畢,傷口比蜈蚣還要難看。
宋今昭安慰道:“縫衣服和縫人皮終究不一樣,沒練過能做成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明天我買點豬皮回來給你練習,熟能生巧,多練練就會了?!?
一只兔子拆了縫縫了拆,多弄幾次宋今昭怕它死了。
宋詩雪不甘心地放下鑷子,將兔子關進籠子里。
賀蘭肖走進南街一家客棧。
臺前的伙計聽見腳步聲,熱情地抬起頭,“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賀蘭肖摘下頭上的草帽,眼神緊緊盯著伙計,“住店,要天子一號房?!?
伙計看清楚他的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變得謹慎。
“好的客官,我這就帶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