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順騎馬從郊外趕回來向宋今昭匯報莊子已經(jīng)按照她的規(guī)劃要求建好完工之后,宋今昭隔天便帶著福順和藍溪來到牲畜市。
宋安好皺著兩撇稀疏淺淡的月牙眉毛,雙手交疊捂住拱起來的小鼻子和嘴巴,支吾道:“臭,好多屎?!?
宋今昭用熏了香的手帕捂住幼弟的鼻子,“都說臟讓你不要來非得跟著,后悔了吧。”
宋安好嘎巴一下把頭搭在宋今昭的肩膀上,翹起嘴巴嗓音里透著濃濃的委屈。
“長姐今天在家,我要和長姐在一起。”
自從藍溪的手腳好的差不多之后,加上醫(yī)館的病人增加,宋今昭就沒有繼續(xù)每天把宋安好帶到醫(yī)館去。
導(dǎo)致宋安好只有早上和傍晚之后才能見到宋今昭他們,時間一長心里難免不得勁。
宋今昭把手搭在幼弟的后背上,“你不是喜歡和藍溪一起玩,不開心了?”
跟在身后的藍溪抬頭看向宋安好。
宋安好擺頭,滑嫩的臉蛋在宋今昭的肩膀上輕輕摩擦,炙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
“喜歡,但更喜歡和哥哥姐姐待在一起?!?
藍溪盯著宋安好滿臉依賴,撒嬌的模樣,深壓在腦子里的血腥畫面被重新翻出來,令人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止不住地握拳震顫。
他倉皇地低下頭不讓人發(fā)現(xiàn)他眼底的恐懼、恨意和微乎及微的哀傷。
宋今昭用手扶在宋安好的后腦上上,手臂顛動,“以后你若是不想待在家里,就讓藍溪帶你去醫(yī)館?!?
宋安好摟住宋今昭的脖子,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明日就去。”
牲畜市每日都有許多牲畜販和雞鴨販在這里擺攤,街道兩旁籠子里關(guān)著各種活物,繩子上拴著牛羊驢馬,還時不時發(fā)出悲鳴的叫聲。
宋今昭提前打聽過,她帶人走進一家掛著萬物禽旗幟的小鋪面,楊慶正躺在椅子上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