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會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明白，以量子太平洋的實力，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就在這緊張時刻，林清雅突然站起身：“沃爾科夫先生，您可能不了解中國的一句古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一直安靜坐在角落的女子身上。
林清雅從容地走向主席臺，接過話筒：“我是林清雅，天夜娛樂的藝人，‘星光計劃’的發(fā)起人。今天站在這里，不只是作為一名藝人，更是作為中國文娛產(chǎn)業(yè)的一份子?！?
她目光掃過全場，最后定格在沃爾科夫身上：“文化產(chǎn)業(yè)不同于其他行業(yè)，它承載著一個國家的精神與靈魂。星耀或許經(jīng)營不善，但它的品牌、它的ip、它培養(yǎng)的人才，是中國文娛產(chǎn)業(yè)寶貴的財富。我們不會允許任何人為了私利，毀掉這些來之不易的成果?！?
她的聲音清澈而堅定，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沃爾科夫冷笑：“林小姐，商場不是舞臺，光有漂亮話是沒用的?！?
“那就說點實際的?！崩盍柘鼋舆^話頭，“我在此宣布，凌霄集團將全面接手星耀的經(jīng)營，注入資金，重組業(yè)務。我們已經(jīng)與多家國內(nèi)投資機構(gòu)達成協(xié)議，將共同支持星耀的重生?！?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銳利地看向沃爾科夫：“至于量子太平洋，如果你們愿意合作，我們歡迎；如果執(zhí)意要做空星耀，我們也奉陪到底。不過我要提醒各位...”
李凌霄提高聲調(diào)，確保會場每個人都能聽清：“做空一家公司容易，但做空一個國家的文化產(chǎn)業(yè)？做空十幾億人的文化自信？量子太平洋恐怕還沒有這個實力！”
這番話點燃了全場的熱血，掌聲雷動，久久不息。
沃爾科夫面色慘白，他知道，這一局自己已經(jīng)徹底輸了。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帶著助手灰溜溜地離開了會場。
大會結(jié)束后，李凌霄被記者們團團圍住。他簡短地回答了幾個問題，便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
在地下停車場，陳夢追了上來。
“李總，謝謝您。”她神情復雜地說，“但我有一個問題...您為什么要幫我？您完全可以直接收購星耀，不需要與我合作?！?
李凌霄看著她：“兩個原因。第一，你手中的股份確實關鍵；第二...”他頓了頓，“你父親雖然走了錯路，但星耀是他一生的心血。給你一個體面的退出機會，是對一個老對手最后的尊重?！?
陳夢眼眶微紅，深深鞠了一躬：“謝謝。我會遵守承諾，離開國內(nèi)，永不回來?！?
目送陳夢離開后，李凌霄轉(zhuǎn)向一直安靜等待的林清雅：“剛才的發(fā)很精彩?！?
林清雅微笑：“我只是說出了心里話?！彼q豫了一下，“不過，你真的不怕量子太平洋的報復嗎？”
李凌霄望向遠處，目光深邃：“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沃爾科夫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么時候該收手?！?
就在這時，李凌霄的手機響起。接完電話，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沃爾科夫?！彼畔率謾C，“他邀請我共進晚餐，商討‘合作可能性’。”
林清雅驚訝地睜大眼睛：“這么快？”
“這就是資本市場?！崩盍柘鲚p聲道，“沒有永恒的敵對，只有永恒的利益?！?
當晚，李凌霄獨自站在凌霄大廈頂層的辦公室內(nèi)。窗外，城市的燈火如星河般璀璨。
趙文瑄輕輕敲門進來：“李總，今天的媒體反響非常好。業(yè)內(nèi)都在稱贊我們保護了民族文化產(chǎn)業(yè)?！?
李凌霄點頭，臉上卻沒有太多喜色。
“李總，我們贏了，您看起來卻不高興？”趙文瑄疑惑地問。
“贏了這一仗，意味著更大的責任?！崩盍柘鲚p聲道，“星耀這個擔子不輕，接下來要整合資源、重組業(yè)務，每一步都不容易?！?
趙文瑄若有所悟：“而且，量子太平洋雖然暫時退讓，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李凌霄轉(zhuǎn)過身，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所以這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娛樂產(chǎn)業(yè)只是第一步，凌霄帝國的版圖，還將繼續(xù)擴大?！?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林清雅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
“我看你們還在加班，就煮了咖啡?！彼龑⒖Х确旁谧郎希Z氣自然得像是一直就在這里。
趙文瑄識趣地告退。
辦公室里只剩下兩人，一時間安靜下來。
“今天謝謝你?！崩盍柘鐾蝗徽f，“不只是為你在大會上的發(fā)，更為你一直以來的支持。”
林清雅微微一愣，隨即笑了：“怎么突然這么客氣？”
李凌霄走到她面前，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因為我意識到，這條路雖然注定孤獨，但有人同行，總是好的。”
林清雅的臉微微泛紅，避開他的目光：“那是因為你值得?！?
窗外，一輪明月沖破云層，清輝灑滿大地。在這座不夜城的最高處，兩個身影并肩而立，俯瞰著他們即將改變的世界。
王座之下，從無坦途。但今夜，至少有一刻的寧靜，屬于這兩個即將攜手征服世界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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