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的濕熱空氣像一塊濕毛巾裹住皮膚,李凌霄走出私人飛機舷梯時,金邊國際機場的跑道上蒸騰著熱浪。顧清歡跟在他身后,墨鏡下的目光敏銳地掃視著周圍。
歡迎來到柬埔寨。一個黝黑精干的中年男子迎上來,用流利的中文說,我是國際刑警駐金邊辦事處的陳警官,將配合你們此次行動。
李凌霄與他握手:目標位置確認了嗎?
趙永明化名張明,在金邊郊區(qū)經(jīng)營一家賭場,取名叫。陳警官遞過資料,這是賭場的結(jié)構(gòu)圖和安保配置。
顧清歡快速翻閱文件:戒備森嚴,硬闖不是辦法。
所以我們得智取。李凌霄望向遠處金碧輝煌的賭場建筑,既然他開賭場,我們就去賭一把。
當(dāng)晚,金殿賭場內(nèi)燈紅酒綠,各色人等穿梭在賭桌之間。李凌霄穿著定制西裝,手持籌碼,儼然一副豪客模樣。顧清歡則扮作他的女伴,一襲紅色長裙耀眼奪目。
輪盤賭桌,趙永明最喜歡在那里觀戰(zhàn)。顧清歡低聲說,挽著李凌霄的手臂。
果然,在輪盤賭區(qū)最好的觀景位上,一個頭發(fā)花白、戴著金絲眼鏡的老者正悠閑地品著紅酒。雖然容貌有所改變,但李凌霄一眼就認出那是趙永明。
看來我們的很會享受。李凌霄輕聲道,在趙永明旁邊的賭桌坐下。
幾輪下注后,李凌霄已經(jīng)贏了一大筆籌碼。趙永明終于注意到這個出手闊綽的年輕人,投來探究的目光。
年輕人手氣不錯。趙永明用英語搭話。
運氣好而已。李凌霄微笑回應(yīng),不如一起玩一局?
趙永明瞇起眼睛,似乎在評估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就在這時,賭場經(jīng)理匆匆走來,在趙永明耳邊低語幾句。
趙永明臉色微變,隨即恢復(fù)平靜:抱歉,有點私事要處理。希望下次有機會切磋。
看著趙永明離去的背影,顧清歡低聲道:他認出你了。
意料之中。李凌霄放下籌碼,好戲才剛開始。
回到酒店,李凌霄接到蘇雨從國內(nèi)打來的視頻電話。
李總,曉雨已經(jīng)安全抵達瑞士,我在她學(xué)校附近安排了保鏢。蘇雨匯報著,背景是阿爾卑斯山的雪景,另外,林清雅的案子下周開庭,她要求見你一面。
李凌霄沉默片刻:告訴她,等我回去再說。
掛斷電話后,顧清歡端著兩杯紅酒走來:蘇雨這姑娘不錯,對曉雨很上心。
她是在彌補。李凌霄接過酒杯,畢竟林清雅是因為她父親的事才...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顧清歡在他身邊坐下,商場上每天都有企業(yè)被收購,不能把所有不幸都歸咎于商業(yè)決策。
李凌霄注視著杯中搖曳的酒液: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太專注于擴張,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這就是成功必須付出的代價。顧清歡輕聲說,你不能取悅所有人。
就在這時,房間的電話突然響起。前臺告知有快遞需要簽收。李凌霄警覺地與顧清歡交換眼神,他們剛?cè)胱〔痪?,誰會知道他們在這里?
快遞是一個小盒子,里面只有一張字條:明早八點,塔山寺見。單獨前來?!w
陷阱。顧清歡斷。
但也是機會。李凌霄沉思,他知道我們是為他而來,這是在試探我們的誠意。
第二天清晨,李凌霄獨自前往塔山寺。這座古老的寺廟坐落在金邊市中心的小山上,香火繚繞,游客如織。
趙永明在寺廟后院的菩提樹下等候,身邊沒有保鏢。
李總果然膽識過人。趙永明微笑道,不怕我設(shè)下埋伏?
你要是想殺我,昨晚在賭場就可以動手。李凌霄在他對面坐下,說吧,找我來有什么事?
談一筆交易。趙永明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放棄追查,我保證不再打擾你和你的家人。
李凌霄冷笑:這就是你談判的籌碼?
我知道你妹妹在瑞士哪所學(xué)校,也知道顧清歡的真實身份。趙永明從容不迫,國際刑警特工顧清歡,編號734,三年前潛入組織調(diào)查,代號。
李凌霄心中一震,但表面不動聲色:繼續(xù)說。
我還知道,顧清歡的姐姐顧清悅并沒有死。趙永明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現(xiàn)在是組織的二把手,代號黑天鵝
這個消息如同重磅炸彈,李凌霄幾乎無法維持冷靜。顧清歡一直在尋找的姐姐,竟然就是她要追查的敵人?
證據(jù)呢?
趙永明遞過一個信封:這是她們最近一次會面的照片。顧清歡向你隱瞞了很多事情,李總。
信封里的照片確實顯示顧清歡與一個長相酷似她的女子在秘密會面,時間就在一周前。
你的目的是什么?李凌霄收起照片。
很簡單。趙永明站起身,離開柬埔寨,忘記你看到的一切。否則,這些照片會出現(xiàn)在國際刑警總部。
回到酒店,李凌霄心事重重。顧清歡迎上來:怎么樣?他怎么說?
李凌霄注視著她關(guān)切的眼神,猶豫是否該相信趙永明的話。最終,他決定暫時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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