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公寓外的監(jiān)控畫面定格在那個熟悉的面孔上——阿杰，顧清悅最得力的手下，理論上此刻應該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顧清歡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迅速接通了國際刑警的內部通訊。

“核實編號的收監(jiān)狀態(tài)?！彼穆曇魩е鴫阂值木o張。

幾分鐘后，回復傳來：“目標于兩周前因‘表現(xiàn)良好’獲準轉至低戒備監(jiān)獄，三天前在戶外勞動時失蹤?！?

“失蹤？”李凌霄的眼神銳利如刀，“這么重要的情況為什么沒有及時通報？”

顧清歡沉重地關閉通訊：“是我的疏忽。我以為顧清悅的落網(wǎng)意味著威脅解除，放松了對她殘余勢力的監(jiān)控?！?

蘇雨蜷縮在沙發(fā)角落，身體微微發(fā)抖：“他們?yōu)槭裁匆槍ξ遥俊?

“因為你剛剛獲得金鳳凰獎，是凌霄集團在娛樂產(chǎn)業(yè)最閃亮的名片?！崩盍柘隼潇o分析，“打擊你，就是打擊凌霄集團的聲譽?！?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所有人都警覺起來，顧清歡示意保鏢去查看。片刻后，保鏢帶回一個精致的禮盒。

“送件人已經(jīng)離開，只說這是給蘇小姐的賀禮?！?

顧清歡謹慎地檢查禮盒，確認沒有危險后打開。里面是一尊水晶鳳凰雕塑，栩栩如生，但在鳳凰的眼睛處，鑲嵌著兩顆微小的攝像頭。

“監(jiān)視設備?！鳖櫱鍤g立即判斷，“專業(yè)級別，不是普通貨色?！?

李凌霄注意到禮盒底部有一張卡片，上面用打印字體寫著：“梧桐既棲，鳳鳴朝陽。小心引火燒身。”

這句話明顯指向白鳳棲。李凌霄立即撥通她的電話，但無人接聽。

“立即轉移蘇雨到安全屋。”李凌霄下令，“清歡，你親自負責她的安全。”

在前往安全屋的車上，蘇雨終于忍不住問道：“李總，白董事長她...真的是壞人嗎？”

“在真相大白之前，不要輕易下結論?！崩盍柘鲎⒁曋巴獾能嚵?，“商場上，真真假假很難分辨?！?

安全屋位于市郊的一棟不起眼的公寓樓內，內外都有嚴密的安保措施。安頓好蘇雨后，李凌霄和顧清歡立即返回公司。

辦公室里，孫浩已經(jīng)等候多時。

“查清楚了?！睂O浩調出一組數(shù)據(jù)，“白鳳棲昨天確實與沃爾科夫見過面，地點是華爾道夫酒店的私人會所?！?

顧清歡倒吸一口涼氣：“她真的與量子太平洋有勾結？”

“不一定?！崩盍柘龀了嫉溃皶姅橙瞬灰欢ň褪潜撑?，也可能是刺探情報?！?

就在這時，白鳳棲突然來訪。她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眼神依然銳利。

“我知道你們在調查我?！彼_門見山，“所以我主動來交代昨天與沃爾科夫見面的情況?！?

這個直白的態(tài)度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沃爾科夫找我，是想要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卑坐P棲繼續(xù)說，“他聲稱手中有我父親與‘夜梟’來往的證據(jù)，威脅我要么與他合作對付凌霄集團，要么身敗名裂?！?

“你相信他的話？”顧清歡問。

“我父親確實與‘夜梟’有過關聯(lián)，但那是三十年前的事。”白鳳棲坦然道，“我拒絕了沃爾科夫的要求，這就是為什么他現(xiàn)在開始對蘇雨下手——他要給我一個警告?！?

李凌霄注視著她：“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們？”

“因為我需要時間確認沃爾科夫手中的證據(jù)是真是假。”白鳳棲從包中取出一個u盤，“這是我昨晚潛入沃爾科夫下榻的酒店獲取的資料，你們應該會感興趣?！?

顧清歡立即檢查u盤內容，臉色逐漸變化：“這里面是...‘龍王’的身份線索！”

u盤中的資料顯示，“龍王”很可能就是量子太平洋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已經(jīng)隱居多年的老沃爾科夫——亞歷山大·沃爾科夫的父親。

“老沃爾科夫十年前就已經(jīng)宣布退休，隱居在瑞士?！鳖櫱鍤g疑惑道，“如果他真的是‘龍王’，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重新活躍？”

白鳳棲接話：“因為我最近在調查父親之死時，觸及了一些核心機密。老沃爾科夫不得不再次現(xiàn)身，保護他的秘密?！?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但李凌霄總覺得哪里不對。

“還有一個問題?！崩盍柘鲋币暟坐P棲，“為什么要送蘇雨那個帶有監(jiān)控設備的水晶鳳凰？”

白鳳棲明顯愣了一下：“什么水晶鳳凰？我從來沒有送過蘇雨任何禮物?！?

這個回答讓辦公室內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如果不是白鳳棲，那送禮的人會是誰？

就在這時，李凌霄的手機收到一條加密信息：“想知道送禮人的身份，單獨來地下停車場?！吓笥选?

顧清歡想要阻止，但李凌霄已經(jīng)做出決定：“是時候直面這個‘老朋友’了?！?

地下停車場內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汽油和橡膠的味道。李凌霄獨自走到停車場中央，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內回蕩。

“出來吧，沃爾科夫?！彼麑χ諝庹f。

陰影處走出的卻不是沃爾科夫，而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陳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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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怎么會是你？”李凌霄震驚地問。

陳夢苦笑著舉起雙手：“對不起，李總。我一直在為‘龍王’工作?！?

這個坦白讓李凌霄難以置信。陳夢，這個曾經(jīng)幫助他們對抗“夜梟”的人，竟然是內奸？

“從什么時候開始？”李凌霄努力保持冷靜。

“從一開始?！标悏籼拱祝拔医咏?，是奉‘龍王’之命監(jiān)視你的行動。但后來...我改變了主意?！?

“為什么現(xiàn)在才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