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不知道此方世界究竟有沒有誕生自我意志。
    但卻明白,他如今卡在了關(guān)鍵的一步。
    不殺了木道人,得不到天地所眷顧的氣運(yùn),這一步,可能會卡他幾年時間都說不定。
    “夫君!”
    看到宋玄從房間中走出,邀月笑語嫣然的走了上來。
    對于她一口一個夫君,宋玄起初還有些不適應(yīng),但人嘛就這樣,次數(shù)多了也就習(xí)慣了。
    “木道人那老東西把聲勢造起來了,想用輿論來逼你在紫禁城決戰(zhàn)?!?
    邀月不屑的笑了笑,“這點小伎倆幼稚的可笑。以你穩(wěn)健的性子,應(yīng)該不會去吧?”
    “若是換做以往,我肯定是不會去的!”
    宋玄摸了摸腰間的長劍,笑道:“但現(xiàn)在嘛,我會去!”
    邀月皺眉,“城內(nèi)可是早已布滿了大軍,沒必要去冒險。跟他們耗著就是,幾十萬大軍在里面堆著,人吃馬嚼,不出幾個月,他們自己就得撐不住?!?
    宋玄搖了搖頭。
    不行啊,若只是為了殺人,他能等得起,但若想要得到天地眷顧氣運(yùn)加身,那就不僅僅只是殺人那么簡單。
    此方天地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就是要他在紫禁之巔,在萬眾矚目的場合,殺其人,滅其皇,斷其國運(yùn)!
    想要氣運(yùn),那就憑真本事去拿,想要取巧,天地可不會認(rèn)可。
    眼見宋玄似乎已經(jīng)下定了主意,邀月也不再糾結(jié),而是提著長劍與他站在一起,“從小到大你都很有主意,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那就走吧。
    你放心和木道人交手即可,至于其他的宵小之徒,我替你解決!”
    宋玄笑了笑。
    他就喜歡邀月這爽快的性子,做事不拖泥帶水,也不會婆婆媽媽的一直問個不停。
    天色漸漸黑了起來,一輪圓月開始在天邊浮現(xiàn)。
    皇宮內(nèi)雖然沒有了人,但卻到處掛滿了燈籠,燈火輝煌,很是亮堂。
    皇宮周邊,房頂上站滿了習(xí)武之人,一處酒樓的最頂層,皇太極被一眾大內(nèi)高手簇?fù)碇?,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地看著。
    就在這時,他身旁的一名高手突然抬頭,向著遠(yuǎn)處望去。
    “來了!”
    話落,天地間仿佛出現(xiàn)了一道雷電,如雷霆震怒帶著令人惶恐不安的轟鳴聲,劃破蒼茫,在虛空中不斷炸響。
    人未至,那磅礴的劍意,使得大地都開始震顫起來,房屋晃動,樹木無風(fēng)自動,地面沙礫更是席卷而起,好似刮起了龍卷風(fēng)。
    那道如雷似電的身影,在圍觀之人的贊嘆歡呼吶喊聲中,倏地落在了太極殿頂端,光芒散去,緩緩顯露出身形。
    他穿著一身灰布長袍,戴著頂簍子般的竹笠,好似山間的樵夫,又似河畔的漁翁,看起來平淡無奇,但卻無人敢有一絲不敬。
    他是木道人,是大清國師。
    一手主導(dǎo)了大清的崛起,硬生生從大周的板塊中撕下了一塊疆域!
    “本尊來了,宋玄何在?”
    木道人聲音不大,但卻渾厚有力,隔著十多里遠(yuǎn)都可以被人清晰聽到,如同在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