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dāng)真敢弒君?”
    “父皇這話說得就沒意思了?”姬玄風(fēng)無語搖頭,“我什么時候弒君了,父皇操勞過度油盡燈枯,駕崩不是很正常的情況?”
    噗通!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雖然已經(jīng)有預(yù)感,今夜可能就是他的死期,但當(dāng)真面臨,他還是內(nèi)心出現(xiàn)了惶恐害怕的情緒。
    他不想死。
    他手握天下最大的權(quán)力,睡著各種天香國色的女人,這種舒服的日子,他還沒享受夠!
    “逆子,以子弒父,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姬玄風(fēng)沉默了一下,“說實話,本來心里確實是有點怕的。
    但不知為何,剛才入宮前,打定主意要送你升天后,我內(nèi)心竟極其暢快,各種念頭通達(dá),似乎天地都對我這個決定而表示滿意。
    所以父皇,不是我要遭天譴,而是你遭了天譴!
    死在自己兒子的手上,就是你的天譴!”
    姬玄風(fēng)抬起了手指,神色冷漠,“既然你沒什么遺,那朕就送你上路吧。”
    “逆子!”天子慌亂吼道:“以子弒父,大逆不道,你早晚也會死在自己的血脈手上!
    還有,別以為宋玄就會真的效忠與你,那就是個狼子野心之輩,早晚你的天子之位會被他奪走!”
    姬玄風(fēng)笑了。
    “所以說,眼界不夠,格局不夠,你的很多思想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可笑。
    你覺得,我殺你,是為了天子的位置?
    明著告訴你,在我和宋玄眼中,天子這位置也好,玄衣衛(wèi)指揮使也罷,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份工作。
    只是紅塵歷練的一部分!
    我就算把位置讓給他,你信不信他都會嫌累嫌麻煩?
    至于父子相殘,那就更不可能了,或許不用二十年,這位置我坐膩了,隨手就會傳給下一代,何來父子相殘一說?”
    天子一臉懵逼,喃喃自語,“我不信!”
    ‘那可是天子之位,我不信有誰不想坐!’
    “裝的,你們都是裝的!不可能有人擋得住那個位子誘惑的!
    我拼了一輩子才護(hù)住的位置,你憑什么不屑一顧!?”
    “騙子,哈哈哈,你們都是騙子!亂臣賊子,都是亂臣賊子,都在惦記朕的天子之位!”
    看著已經(jīng)發(fā)瘋的父皇,姬玄風(fēng)悵然嘆了口氣,這次沒有再廢話,一指點在其眉心。
    下一瞬,天子面色一怔,好似木頭人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去把傳位詔書寫了!”
    姬玄風(fēng)下達(dá)了命令。
    天子木然的坐在御案前,雖然眼神呆滯,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慢,麻利的掏出一封空白的圣旨,開始在上面提筆疾書。
    傳位詔書寫完,蓋上大印,天色已經(jīng)微微亮。
    門外,傳來曹正淳那有些細(xì)長的聲音,“陛下,快到早朝時間了,你該上朝登基了?!?
    姬玄風(fēng)嗯了一聲,瞥了一眼父皇,下令道:“隨我上朝,下達(dá)傳位旨意!”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