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上緩了一小會,感覺差不多了,就往南朝國的方向趕。
她有預感,白及師兄或者師姐會來找她回去,得快點,不然就要被逮回去了!
翻過一座座山頭,周遭的云霧迅速倒退著。
差不多半炷香的時間,碧空之下,黎年望下去,就看到一座孤寂的村落。
抿了抿唇,眼中滑過一絲落寞,壓下劍身,穩(wěn)穩(wěn)落在地面上。
蘭溪村…
黎年閉了閉眼,唇角緊抿,來到當初埋葬村民的山上,本該是平坦的一片山地上,微微隆起,這里沒有立下墓碑。
她不愿村民死后還被打擾,只愿他們可以安生。
將這里的雜草一一用手除去,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就轉身離去。
她以為她可以淡然面對了,再次來到這里,她還是不可抑制心臟抽痛起來!
魔族…
閻野…她一定會殺了他!
手掌緊緊的捂著心口,弓下腰身,緩了緩心口的疼痛。
來到十年前她住的地方,看著院落,大樹仍舊高高的立在一旁,四方桌也擺在原處,就連那三把躺椅也整整齊齊的排著。
這院子還是那么熟悉,物仍舊,人卻不是。
望著屋內的擺設,黎年閉了閉酸澀的眼睛,來到老頭的房間。
十年了…老頭兒還好嗎?
這里布滿了蜘蛛網,落下很多的灰塵,這是許久不住的模樣。
余光瞥到角落地面那邊,黎年有些疑惑,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那縫隙,沒有半點灰塵!
難道…
黎年雙手用力一掀,整塊木板被掀起,一股冷氣從下面冒出來,黎年順著臺階走下去。
這是老頭的地窖,專門拿來放自己的寶貝美酒的。
一個個酒壇子放在地上,空氣中飄著佳釀的味道。
定眼一看,角落的一個酒壇子的蓋子是斜的,走過去,抱起壇子,看了看。
只有半壇!
黎年雙眸一亮,有些蒼白的臉上浮起些笑意。
這是竹露醇,老頭最喜歡的酒。
她記得很是清楚,十年前這酒明明是一整壇的。
數(shù)了數(shù)地窖里的酒壇子,果然才三十五壇,應該得有三十八壇才對。
也就是說老頭兒回來過,還喝了酒。
黎年勾唇一笑,彎起漂亮的雙眸,眉間的郁色散去些許,眼中落寞消融。
只是笑著笑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點,這老頭是故意躲起來的,心中微惱。
看著滿地的美酒,黎年冷哼一聲,神識一動,將這里的酒盡數(shù)放進儲物戒里。
一壇不剩!
拿個精光!
這下看老頭兒怎么辦?!
黎年眼眸彎彎,像是盈滿了些滿足,眉間間帶著狡黠的幸災樂禍。
從地窖里出來,黎年優(yōu)哉悠哉走在院子里,給躺椅施了個潔凈術,就懶懶的躺上去休息。
等著自家?guī)熜謳熃銇碚宜?
一個男子身穿綠色長袍,身形高大挺拔,頭發(fā)黑如墨色,籠罩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英俊的臉龐,線條硬朗而雋秀,雙目深邃堅毅,仿佛能洞察人心,只是眉宇間顯出幾分歲月的沉淀。
不過…這些都是表面的!
隱在暗處這人,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雙目有些氣憤的看著躺椅上的少女,半晌無奈搖頭。
這臭丫頭,就知道她會偷他的酒!
還一點都不給他留!
太過分了?。。?
他想著,要用什么方法把他的寶貝美酒從黎年臭丫頭那里偷出來。
要不直接弄暈吧?!
不行不行,臭丫頭會生氣的!
煩躁的薅了薅頭發(fā),真的煩死他了!
黎年躺在躺椅上,舒服得都要睡覺了,就發(fā)現(xiàn)耳朵一痛,睜開眼,甩了一掌過去,手是松開了。
不過另一只耳朵就痛起來,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黎年一僵
“打啊,怎么不打了”
黎年:“……”
“師兄,有話好商量!動口不動手嘛”黎年乖巧的笑著,討?zhàn)埖?
白及一向精致的頭發(fā)有些亂了,衣擺也是亂亂的,不難看出是一路狂追。
“不是很能跑嗎,小師妹”最后一聲小師妹,可算是咬牙切齒。
白及火都要冒出來了,一路追蹤黎年,他就沒停過。
師妹不僅能吃,能睡,還很能跑!
揪緊黎年的耳朵,很是溫柔的笑著!
“師兄…師兄,痛啊,你輕點”
“我知道錯了嘛,我-->>跑出來是有正事干的”黎年感受著耳朵傳來的痛意,欲哭無淚。
看著黎年眼里都有些淚意出來,白及才松開手,迅速給黎年施了個定身咒。
黎年:“???”
“師兄,我不會跑了,你別定著我嘛”
白及對著黎年微微一笑,“說吧,我看你怎么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