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禹挑了挑眉,對著她命令式的語氣感到稀奇,一揮衣袖,其余藤蔓便被冰封了。
她手指微動,混沌之力順著那絲藤蔓探入地底,慢條斯理的尋找源心,順帶著抽打它們。
藤蔓:“………”
啊啊啊,哪來的女瘋子。
七拐八繞后,混沌之力來到發(fā)著幽光的源心,藤蔓簡直要瘋了,它嘗試和少女傳音,“別搞我,你給我出去啊啊?。 ?
黎年挑了挑眉,忍不住笑出聲來,面對宿禹的疑惑,“師尊,我找到源心了,它生了靈智,讓我放過它?!?
宿禹皺了皺眉,生長速度竟是如此快,短短時間就有了靈智。
外面的樓如山他們也聽到了這話,頓時就炸了,“黎師侄,把它弄死快,丫的別放過它?!?
黎年嘴角一抽,他們到底是不是正經(jīng)的宗主長老,說好的穩(wěn)重呢。
“師尊,我無法把它們消滅,我試試把它們弄出來?!?
宿禹微微頷首,看到黎年額上的冷汗后,皺了皺眉,將手掌覆在她肩膀上,為她輸送靈力。
黎年靈臺瞬間清明,神識也少了鈍痛感,她抓緊時間,將混沌之力變化形態(tài),抓住源心,一把將它薅出來。
她嘴角鮮血溢出,虛空一抓,一團幽綠的東西被她薅進手心,隨即瘋狂的掙扎起來。
宿禹雙眼一瞇,冰冷寒意覆上,伸手扶住了腳步有些踉蹌的黎年,一手攥住發(fā)狂的源心。
原本還瘋狂扭動的源心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恐怖氣息,頓時安靜如雞。
黎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朝宿禹道“師尊,我沒事,神識損耗過度而已。”
宿禹皺了皺眉,手仍舊攬在黎年后腰上,“不聽話,都說了莫要逞強?!?
黎年微微一動,便發(fā)現(xiàn)覆在她腰間的力道不斷收緊,她眼眸微顫,“師…師尊,我沒事了,你放開我吧。”
宿禹睨了一眼不自然的黎年,手卻沒有放開,將源心一把扔給趕過來的樓如山。
樓如山神色凜然,將源心死死按住,他抬眼看向黎年,已然不是看后輩的神情,隱隱的帶著一絲恭敬。
“多謝黎師侄,請受我一禮?!痹捯魟偮洌硪欢Y。
黎年雙眸瞪大,側(cè)身躲過他的禮,聲音有些緊張,“樓宗主,這可使不得,容易夭壽啊?!?
樓如山一愣,隨即仰頭大笑,神情不再是憂心忡忡的,“想來也是,我都一千多歲了。”
戒清長老也在這,他神情有些微妙,想不到與飛塵結(jié)交的會是這樣的人,黎年還多次相救他。
他看了眼依舊是邪乎狀態(tài)的藤蔓,沉聲問道“那這藤蔓可能恢復(fù)原樣?”
宿禹用神識探查了一下,淡聲道“已經(jīng)被邪乎的藤蔓無法恢復(fù),用靈火焚燒即可。”
樓如山看著手里的源心,心里有些發(fā)苦,這些倒還好辦,他擔(dān)心的是宗里有潛伏的上古魔氣。
宿禹將黎年送回到竹林小苑里,將丹藥給她服下,兩人相對而坐。
黎年嚼巴嚼巴嘴里的丹藥,隨即眉心緊蹙,這……味道…要吐了…噦…!
宿禹看到少女苦唧唧的神情,不禁失笑,他手腕一彎,捻起一顆蜜餞青梅,遞到少女唇邊。
黎年被苦得找不著北,下意識張開嘴,將蜜餞咬了進去,淡粉色的唇不小心碰到了那人指尖。
宿禹一怔,目光從手指上漫然掠過,耳根上漸漸起來緋紅,他忍不住攏住手心,似乎要把那熱度留得更久些。
黎年毫無發(fā)覺,看到桌子上的蜜餞,雙眸都亮起來了,她心里警鈴大作,卻又忍不住誘惑。
宿禹目光微暗,掃過黎年水潤飽滿的唇珠,略微失神,竟是想起來那晚少女喝醉后的舉動。
他喉結(jié)微微滾動,睫毛輕顫,身側(cè)的手慢慢握緊,在心底捻起清心訣來,暗暗地調(diào)整著氣息。
黎年咬了咬唇,到底是抵御不了誘惑,她試探道“師尊,你這些用了多少靈石買的,我和你買吧?!?
她只能想出這個辦法了。
宿禹:“………”
宿禹嘴角一抽,睨了一眼少女,不慌不忙道“
黎兒確定要和我算靈石?”
黎年縮了縮脖子,急忙道,“不算不算,算不了一點。”
宿禹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琉璃般的雙眸含著笑意,“快吃吧。”
黎年眨眨眼睛,捻起一顆蜜餞放進嘴里,她盯著宿禹幾秒,怎么感覺他的聲音變啞了。
“師尊,你不去看看樓宗主那邊嗎?”
宿禹搖了搖頭,-->>“既是將源心交給他們了,便由他們自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