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你還能記得你的親生父母嗎
這次,秦烈卻有些遲疑地搖了搖頭,不記得。
那就奇怪了呀。陶鴻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你自出生以來就有記憶,甚至能記得爹娘是怎么把你撿回去的,卻為何不記得自己親生父母的事情
秦烈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一直以來有種古怪的感覺就是,我似乎不是出生的,而是憑空出現(xiàn)在那里,然后才被爹娘撿回家的。
憑空出現(xiàn)那不是更奇怪了陶鴻悅頭頂幾乎都要冒出小問號來了,一個嬰兒憑空出現(xiàn)在街上,匪夷所思
是。秦烈承認他說的沒錯,就像我忽然感應到這把劍一樣,我也覺得十分匪夷所思。我實在結(jié)成金丹之后,忽而開始夢見這把劍和霧冥谷的。且隨著時間,夢境愈加清晰,我心中也愈加煩悶難安,甚至感覺血脈里也隱隱有某種奇異的似乎要炸開的情緒在翻涌,這才匆匆安排了一次出行,想來探探究竟。
聽他這么說,陶鴻悅心中又不禁浮起了些抱歉的情緒來。
兩人分明是朝夕相處,他卻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秦烈情緒的變化,還多少有些怪他不同自己講明白
想到這兒,陶鴻悅又去扒拉秦烈扣在自己腰間的手,伸手過來,跟我拉鉤!
拉鉤秦烈不明所以地問,那是什么
就是約定的意思。陶鴻悅將秦烈的小拇指扒拉出來,跟自己的小拇指勾在一起,以后不論有什么事情,都必須先跟我說才行,不允許直接單獨行動,記住了沒有
說完,陶鴻悅的手指就用力狠狠勾住了秦烈的。
秦烈輕輕笑了一聲,也用力勾緊了手指,那你也是一樣,有什么事情都要先跟我說,比如擅自提出要決斗這種事,以后也不能這么沖動了,行嗎
陶鴻悅故作生氣地冷哼一聲,你倒好,竟然還先給我提起要求來了
他又用小拇指較勁似的用力勾了勾秦烈的手指,像是在跟他生氣一樣。
秦烈任由著陶鴻悅的動作,語氣放得更輕緩了些:嗯不過關(guān)于那把劍,我的確還有些沒有頭緒。這一次過來后,與它算是對了數(shù)千招。一開始我不解其意,現(xiàn)在得知了其中有一位元嬰劍修的神魂,便能明白大半了
在和它對練的過程里,我血脈內(nèi)的躁動便已都發(fā)泄了出去,不再覺得有什么不妥,可心中的煩悶卻未曾消減。
但到剛剛,那些霧中的靈氣進入體內(nèi)之后,卻把所有的不爽利全都給撫平了。所以我想,或許癥結(jié)還在那把劍上面。
只是現(xiàn)在衛(wèi)修士的神魂恰巧附了上去,卻是不好辦,只能等回去后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將他的神魂從劍上引下來,再做打算了。
陶鴻悅也是這么想的,便靠在秦烈懷中懶洋洋地點了一下頭,又道: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盜取他人根骨用來做自己仙骨這件事,竟然是從柳長玨開始的搞了半天他就是這樣拉攏的陶家,嘖,真是惡心。
所以他資質(zhì)本就不夠修煉到化神,是竊了何老師師兄衛(wèi)燈修士的根骨,然后又輔以覆蓋整個宗門的陣法,趴在所有修士身上抽取靈氣,吸大家的血,這才把自己強行捏成了一個化神嗎
噦,我想想都覺得惡心!陶鴻悅鄙夷了一句,又忍不住嘆息一聲,唉,一想到回去還要面對這個骯臟又扭曲的老東西寶寶真是太命苦了!
秦烈稍稍彎下一點腰,將下巴輕輕擱在陶鴻悅的肩膀上,語氣輕柔的幾乎是帶著點兒哄的意味了:鴻悅,我總覺得你好像有些著急,會不會讓自己太辛苦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可以慢一點,多依賴我一點
陶鴻悅一怔。
秦烈似乎說的沒錯,他最近好像是有些急躁了,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趕快往前推。
而他之所以這么做,便是因為不想簡單地抱著秦烈的大腿就-->>等待著成功雖然,他剛穿進這個世界來的時候,的確是期盼著在秦烈這只績優(yōu)股價低的時候就滿倉買入,然后躺平坐等升值的。
可是如果真的那樣做了,等到秦烈劈開禁制的那一天,他和其他不勞而獲的人又有什么分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