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轉(zhuǎn)身之際,那書房的門卻又竟被從里打開,陶鴻悅笑瞇瞇地腦袋探了出來:阿福小哥,我們都不愛吃太甜的點心,可否麻煩你幫忙讓廚房準備些偏咸口的
阿福一愣,對上陶鴻悅那張笑意盈盈的臉,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陶鴻悅見他呆愣愣的樣子,自己也是一愣,忽而懊惱道:哎呀,我不太懂這里的規(guī)矩,是不是該給你些賞錢什么的太久不用銀錢了,身上也不曾帶
見他竟然真的開始摸自己身上的口袋似乎是要找銀錢,阿福連忙推辭:不不,不必了仙人老爺,這這這都是我們下人應該做的,哪里有找您要錢的道理啊,我我我,我這就去!
說罷也不等陶鴻悅的反應,阿福便憋著漲紅了的臉,一溜煙跑了老遠。
誒,這孩子陶鴻悅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還是先關(guān)上門,準備與呂家父子談些正事。
而那邊,阿福一顆小心臟卻忍不住歡欣鼓舞地跳得飛快。
仙人老爺跟他說話了!態(tài)度那般好,笑瞇瞇地說拜托他還,還叫他阿福小哥。
他決定了,他要把這個仙人小哥,放在最喜歡的客人第一名!
阿福的小心思,書房內(nèi)的其余幾人自然是都不會知曉了,呂父本來為今日的會面準備了良多,還特意選了自己最為貴重繁復的一套衣服,就是為了表達對仙人的尊敬和誠意。
結(jié)果等陶鴻悅和秦烈兩人踏進屋來,他準備好行禮的動作就是一頓。
等,等等
說好的仙人呢這,這不就是兩個和海文差不多的平輩年輕人嗎!
尤其是其中那個身高稍微矮一點兒,生的一雙圓圓杏眼的年輕人,還回過頭去吩咐阿福要什么口味的點心這這這,就連海文以前書院里的同窗到家里來玩兒,也沒有這么隨意輕松的啊
可海文沒必要拿這樣的事情來騙自己,只是這禮是行還是不行呢
就在呂父糾結(jié)萬分之際,陶鴻悅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回頭過來,一步上前,友好地握住了呂父的手,上下晃了晃。
您好您好啊!您就是呂家家主,海文的父親吧!您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是人間英杰啊!今日有幸相識,真是我的榮幸。
呂父:這這這,這不是自己準備的開場白嗎這家伙怎么比我還要熟練啊!
陶修士,您好您好我對您也是呃這個,久仰大名了。
哈哈哈。陶鴻悅爽朗一笑,您客氣了!除了海文這兒,您還能從哪里聽說我的大名,不用這么客套!
呂父:雖然的確是客套話,但也不必就這么直接講穿吧!這是下馬威嗎
嘖,這位仙人老板可不簡單吶!
陶鴻悅還全然不知道,呂父已把自己當做了一位旗鼓相當?shù)膶κ?,仍舊在愉快地套著近乎,我與海文同輩相交,您是長輩,叫我小陶就行!如此,我也叫您一聲呂叔,您看怎么樣
呂父:這,哈哈,我卻覺得這樣恐怕是不妥。陶修士與吾兒之間的交情是你們的交情,但與我之間,我們實則又算是兩家不同的老板。生意上的事情,咱們還是在商商,既如此,不如便互稱老板吧!
陶鴻悅聽罷,便知道呂父這是心中對自己還有防備。
不過他的謹慎反而令陶鴻悅對他的消息更相信了幾分,與這樣謹慎善思慮卻又有底線的生意人合作,他也要省心不少。
既然他想各論各的,不愿一開始就與自己這邊太過親近,陶鴻悅自然也可以理解,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呂叔說得有理,那咱們就依您所,以生意人的身份來談事情。不過,私下里,我還是愿意把您當作一位長輩來看待。
瞧我,這著急忙慌的,都忘了上門來是要帶禮物的。
陶鴻悅邊說著,伸手往腰間的乾坤袋中一探,徑自從里面抓出個儲物袋來。
那片儲物袋瞧著竟然與呂海文所用的那個別無二致,只用來-->>束口的繩帶上系這一枚指環(huán),與呂海文戴在手上的那個略有些不同。
一瞧見這儲物袋,呂父便忍不住屏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