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的光芒讓淺山千鳥金色的發(fā)絲更加明亮,他神情變化個不停,似乎在想從什么地方開口,身上沒有傷口,神情也沒有其他的變化,看來是沒有遇到危險。
想明白這點(diǎn)之后,伏黑惠微微抬起頭,他沒有說話,在安靜下來的時候,俊朗的五官無端透出了幾分凌厲,那雙綠色的眼眸就這樣直視著淺山千鳥,在燈光下有種直擊人心的奇妙感覺。
淺山千鳥看出來他心情不是太好,于是他站起來抱著小板凳坐在了伏黑惠腿邊,隨后偷偷地看著伏黑惠的臉,確定他沒有不滿之后,又默默地從小板凳上起來,悄無聲息地坐在了伏黑惠的身邊。
在雨聲結(jié)束之后,今夜實在是個安靜的夜晚,優(yōu)越的聽力讓他能夠聽到身邊獨(dú)屬于伏黑惠的呼吸聲和穩(wěn)健的心跳,或許是因為終于回到了熟悉的人身邊,淺山千鳥心中終于有了一點(diǎn)安定感。
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淺山千鳥腦中無端想起來異世界的淺山千鳥和禪院惠的擁抱,他其實有點(diǎn)不確定自己對伏黑惠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樣子,但是至少此刻他想安靜地呆在伏黑惠身邊。
淺山千鳥一晃腦袋,干脆什么都不去想。
他向后一躺,在閉著眼躺倒在伏黑惠的床鋪之后,淺山千鳥用近乎耍賴的語氣說道:“惠,你讓我摸摸你的脫兔我再說。”
“得寸進(jìn)尺?!狈诨菡f了這樣的一句話。
雖然聲音像是沒又商量,但是在淺山千鳥剛剛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鋪天蓋地的脫兔向自己奔涌而來,柔軟的,跳脫的兔子甚至在他的身上蹦來蹦去。
淺山千鳥伸手撈過來一只兔子抱在懷里面,他摸著兔子柔軟的毛發(fā)坐了起來,伏黑惠低下頭,用手梳理著脫兔的毛發(fā),兔子們在他的手中乖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我先得跟你說一個大秘密。”淺山千鳥輕聲說道:“這個世界重啟過?!?
伏黑惠的動作驟然一頓,他的眉心逐漸皺了起來,“重啟?”
淺山千鳥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顛了顛懷里面的兔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在自己懷里面的這個比其他肥很多,柔軟的肥兔子脾氣溫和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是,世界后退了幾年。”淺山千鳥做了一個后退的手勢,他說道:“極少數(shù)人都能夠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伏黑惠低頭陷入了沉思,顯然是想到自己之前夢到的一些不好的事情。
停頓了片刻之后他說道:“但是至今沒有一種術(shù)式是和時間有關(guān),而且就連五條悟的術(shù)式都做不到讓時間倒流,更別提是讓整個世界的時間重啟,如果真的有這樣的術(shù)式,付出的代價也多到讓任想象不到的地步?!?
淺山千鳥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對的,所以那個人不只是付出了自己的代價,而且除了自身以外,讓無數(shù)平行世界的自己都承擔(dān)了代價的一部分?!?
在伏黑惠微微睜大眼眸中,淺山千鳥繼續(xù)說道:“這其中也包括我?!?
在寂靜的夜晚,伏黑惠聽到了關(guān)于淺山千鳥的一切,金發(fā)綠眼的少年安靜地把自己的所有和盤托出。
“所以就是這樣啦。”說完之后,淺山千鳥看著伏黑惠稍微有些沉重的表情反而笑了一下,他抱著兔子蹭了蹭說道:“原本以為異世界很可怕來著,但是其實還好。”
伏黑惠看著他,無聲的讓圍著淺山千鳥的兔子更多了一些。
他注視著淺山千鳥的時間有些過長了,在明亮的燈光下,淺山千鳥能夠清晰地看見伏黑惠的俊俏的眉眼,他長長的睫毛在那雙宛若翡翠一般的眼眸中落下一片陰影,在寂靜的深夜中,淺山千鳥心跳無端有些發(fā)快。
他抱著兔子低下頭,假模假樣地打了一聲哈欠。
“看起來你和另一個世界的我關(guān)系很好?!狈诨萃蝗徽f出了這樣一句話。
淺山千鳥有些疑惑地抬頭,他沒有想到伏黑惠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他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也就一般吧,沒有太好。”
伏黑惠抱著兔子說道:“你從那邊回來之后就開始喊我的名字了?!?
明明只是平淡的敘述,但是淺山千鳥莫名有了一種詭異的緊張感,他的大腦開始飛速地思考了起來,因為到了異世界之后稱呼禪院惠的姓氏總感覺有些奇怪。
再加上五條悟和異世界的他一直喊著惠,所以他也就開口成習(xí)慣了。
回來之后,這個習(xí)慣也沒有改過來,淺山千鳥立馬說道:“因為那個世界的惠姓氏和現(xiàn)在不一樣,所以稱呼就亂了?!?
“那個世界的我姓禪院嗎?”出乎預(yù)料的-->>事,伏黑惠沒有任何猶豫地說出了禪院這個姓氏。
“嗯?!睖\山千鳥點(diǎn)點(diǎn)頭。
伏黑惠并沒有感覺到奇怪,他甚至有種平靜感,好像自己早就知道有這樣的一種可能性。
淺山千鳥此刻感嘆道:“不過到了那個世界之后,還真的把我嚇了一大跳啊。惠居然是禪院家主什么的,有種同學(xué)突然變身大少爺一樣的奇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