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坊正看了眼老耆長。

老耆長臉一板，喝道，“焉敢隱瞞！”

坊正尷尬地笑了笑，對裴安道，“郎君當(dāng)知，長安東貴西富，北實南虛，橘縣卻是東貴西富，北貧南賤?！?

“愿聞其詳?！迸岚驳?。

那坊正回道，“橘縣盛產(chǎn)橘，也曾富庶，怎奈瘴氣肆意，致百姓多發(fā)頭疾，染上這頭疾，一生都擺脫不了，常年靠針灸和湯藥維持?！?

“許多人怕自己染上頭疾，更怕后代染上頭疾，這些年紛紛離開橘縣，其中尤以北城最多。”

“這北城，多貧苦人家，這些人離開，留下一片一片的破舊房屋，十分荒蕪，便是乞丐，也不愿住在那兒?！?

裴安順著他的話，道，“所以，夜禁巡查不曾巡那處？”

雖不好意思，坊正仍點了點頭。

裴安想了想，道，“往日之事，追索無益?！?

“坊正，諸位保長，往后巡查當(dāng)詳盡，不可再遺漏。”

坊正和七名保長連連應(yīng)聲。

待八人走后，裴安與老耆長返回縣廨。

裴安邊走邊問道，“老耆長，你說前任縣尉曾領(lǐng)你們將縣城搜查了遍，北城這些破舊無人的屋子也搜了？”

“自然。”老耆長點頭。

“沒有發(fā)現(xiàn)？”裴安再問。

老耆長搖頭。

“最近一起案子是在什么時候？”

“上月末?！?

“從去年冬天至今，有十?dāng)?shù)名女子被殺，這么說，一月就有數(shù)名女子遇害？”

“郎君，不好這么算，有一月連續(xù)幾起，也有一月只一起?！?

“縣衙共多少名捕手？”

“共一十二名捕手，雜役六人?！?

“…”

裴安將獲得的信息盡數(shù)反饋給蘇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