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郎君。”
老耆長接過錢,拜謝了聲,在前引路。
不多時,二人來到一間牢房前。
賊子所中兩支箭已去,做了包扎,裝神弄鬼的一身破爛白衣?lián)Q成了囚服。
雙臂吊銬起來,口中塞了布條。
許是聽見動靜,他緩緩抬頭。
見到裴安的瞬間,神色一變,口中哼哼不停。
裴安露出笑意,道,“看來你有話與我說?!?
他遞了個眼神給老耆長。
兩名捕手,兩名獄卒打開牢房,扯下賊子口中布條,又緊緊守在其左右。
“呸”
賊子吐了口唾沫,雙目盯住裴安,隱隱有股狠戾之色。
好一會,才開口,“縣廨前鬧了一場,是故意鬧給我看的?”
“是。”裴安點點頭,道,“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叫什么?”
“無名小卒?!辟\子道。
“你承認殺了這十?dāng)?shù)女子,待你問斬,縣廨總要為你收殮掩埋,這墓碑之上,也寫‘無名小卒’?”
裴安問道。
賊子輕笑了聲,“昨晚那縣尉也這般說,不必浪費口舌,在這兒與我說情講理?!?
“怪我自大,低估了你們?!?
果如蘇師所,這人油鹽不進!
裴安立即道,“塞上?!?
兩名捕手,兩名獄卒費了好一番力氣,才重堵住其嘴。
裴安也不著急走。
等了一會,肖三領(lǐng)裴喜君、薛環(huán)來。
“阿姊,麻煩了?!迸岚驳?。
又對老耆長道,“卸了他下巴?!?
“不必?!迸嵯簿龜r下,對裴安道,“堵了嘴,也一樣畫。”
賊子似是聽明白裴喜君來做什么,一個勁地壓低頭顱。
裴喜君只笑了笑,游刃有余地落筆。
不消一會兒,賊子那張臉躍然紙上。
“這…”
“一模一樣!”
“怎畫的這般像!”
“…”
捕手、獄卒看的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