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他右肩的哮天一個(gè)勁用細(xì)長(zhǎng)的嘴筒子頂裴安脖頸。
口中嗚嗚咽咽,好似委屈地訴說自己方才受的傷。
“誒誒,你再鬧,不給你了。”
裴安將肉干掰了小段,遞到撲天嘴邊。
后者銜住,一仰脖,直接咽下。
裴安又掰了一段遞到右肩。
“嗯?!?
聽到這一聲,哮天嘴筒子一伸,舌頭一卷,將裴安掌心的肉干帶入口中。
一根肉干喂完,大多進(jìn)了撲天肚子。
不是裴安偏心。
干活的總要多吃點(diǎn)。
“好了,搜了搜這山,瞧見有人,就喚一聲?!?
裘猛知道裴安這話是說給這金雕聽的。
可…金雕聽得懂?
金雕爪子振翅,往下躍出道弧線,迅速攀升而起。
幾個(gè)呼吸間,已至高空,肉眼難見。
裴安看向裘猛。
這可真是軍伍里的漢子。
換作尋常人,早忍耐不住發(fā)問。
“撲天,就是這金雕,我有訓(xùn)練,也演練過?!迸岚步忉屃司?,又道,“待會(huì)還要辛苦裘猛兄弟。”
“不敢?!濒妹凸笆?,瞇眼看向天空,道,“有此神駿相助,很快就可尋到匪巢?!?
他話音才落,空中‘唧~’一聲。
裘猛愣住。
這也太快了!
為了讓裴安二人瞧見它所在方位,撲天特地降了降。
裴安和裘猛策馬去追。
山路崎嶇不平,不多時(shí)裘猛的馬就落后。
裘猛錯(cuò)愕。
他有些恍惚。
到底誰所騎才是都督府精心飼養(yǎng)的胡馬?
如此顛簸又小半時(shí)辰,二人終于快要接近撲天盤旋的方位。
裘猛狠狠一夾馬腹,喝道,“跑快點(diǎn)!”
馬,“…”
“郎君!”
眼瞅追不上,裘猛只得出聲。
裴安卻早已勒韁繩停下。
“裘猛兄弟,我不通斥候,你前去探一探,我在你十步后為你接應(yīng)?!迸岚不厥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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