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蘆葦叢一陣響動。
裴安沖出蘆葦叢,跑上路的瞬間,宋阿糜站起身,美目盈盈,心間一陣激蕩。
“你沒事吧?”
哪怕自己沒見到什么傷口,待裴安走近的第一時間,她還是不放心地確認道。
“無事,多虧了阿糜姐?!迸岚残Φ?。
“訓犬熬鷹,皆有法門,鼉乃兇獸,鮮有聽說有人訓之?!?
宋阿糜的話委婉含蓄,裴安仍聽出其關切之意。
他退了半步,幾分刻意的腔調(diào),行禮道,“惹阿糜姐為我擔心,是我的不是?!?
宋阿糜雙頰飛霞,“誰為你擔心了。”
“阿糜姐,往后幾日只怕還要麻煩你?!?
裴安道。
“腌制點野兔也沒什么,只是,你不先去拜見蘇先生嗎?”
宋阿糜疑惑道。
“不急,待時機合適,我自會將我未婚娘子介紹給蘇師?!迸岚残Φ?。
“你…”
宋阿糜羞惱語塞,瞪了瞪他。
二人說笑著入城,選了間離城門近的客棧。
數(shù)日后
司馬府
盧凌風與鼉神社的矛盾愈發(fā)嚴重。
幾近水火不容。
百姓對其多是指責。
少數(shù)的主持者全淹沒在反對聲音中。
如長史顧文彬所,沒有鼉神社的支持,公務都難開展。
刺史失蹤一事,雖有結果,盧凌風未向外界公布,因此沒少遭顧文彬數(shù)落。
查辦往日舊案,更左支右絀,寸步難進。
如今他們?nèi)ゾ茦?,或去市上置辦東西,多的是人指指點點。
“中郎將,如今雖手握鼉神社實錄,欲鏟除鼉神社,只怕也不易。”
“根源在鼉神。”
裴喜君道。
盧凌風橫沖直撞,收獲甚少。
不想前日寒山一行,蘇無名收獲一份鼉神社實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