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貴婦人先是被王琦一嗓子吼的嚇了一大跳,然后卻聽見王琦說自己不是空軍佬,表情瞬間變得十分迷惑。
“隱士大人,恕我無知??煞裾埬n教,什么是空軍佬?”小貴婦的一雙大眼睛帶著對知識的渴求,閃啊閃。
“你不是問我喜不喜歡釣魚嗎?我都告訴你了啊,我不是空軍佬?!?
“所以,您的意思是說??哲娎芯褪侵赶矚g釣魚的人?而您并不喜歡釣魚?”
“嗯,正是如此??哲娎新铮痪褪钦f的釣魚佬?很遺憾,我不喜歡釣魚?!?
小貴婦聽到王琦這么一說,明顯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她強忍住想要詢問為什么空軍佬就是釣魚佬的疑惑,小心翼翼地拋出了自己的下一個問題:“那么您喜歡吃魚嗎?”
“吃魚?還行吧。有就吃,沒有就不吃。你干嘛好奇這個?”
聽到王琦的這個回答,小貴婦明顯被嚇的一哆嗦,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您剛剛訂制了一套收拾淡水肺蛇鱸的東西,這是因為什么啊?您是打算吃它們嗎?”
“淡水肺蛇鱸?吃它們?沒有的事。我許愿的時候出了點小小的誤會?!蓖蹒⒖虛u頭。
吃淡水肺蛇鱸?自己當時還真沒這個想法,自己想的是怎么弄死這玩意。
至于說弄死以后吃不吃?那要看是怎么弄死的。如果是下毒弄死的,那肯定是不能吃了。
不過不管是怎么弄死的,應該都可以丟進供奉黑箱換點東西吧?
“那太好了,太好了。非常感謝您,隱士大人?!毙≠F婦的心情簡直就和坐了一趟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這種體驗也未免太刺激了。
“好什么?謝我干什么?”王琦一頭霧水。
“在下是‘費雯麗塞納斯斐舍魯’,斐舍魯家族的當代主母,鄙家族在此地居住已經有兩百年時間了。您昨天剛搬過來,我們當時還不知道您就是隱士大人,沒來得及登門拜訪,非常失禮。結果您反而是提前給在下的家族送上了禮物,鄙家族甚為羞愧惶恐。”小貴婦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口氣說了許多。
“哦,多大個事呢。鄰居嘛?!蓖蹒鶞啿辉谝?。然后立刻就反應過來:“你說你是誰?斐舍魯?肺蛇鱸?我后院水潭的那一窩?”
“是。昨日承蒙您的厚禮,吾等卻未能及時回禮,在下深感惶恐。然后聽說您訂制了一套吃我們的食材調料,吾等甚是驚恐。在下萬不得已冒昧到訪,還請您息怒,原諒吾等的無禮。”小貴婦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眼看著都要哭了。
“不是,你別哭??奚栋??多大個事呢?我都說了那是個誤會了?!蓖蹒钜姴坏门丝?。
對方嘴里說的是自己送了對方“厚禮”,心中的真實想法怕不是自己在“打窩”?
吃肺蛇鱸的事情確實是誤會,自己其實是想弄死人家一大家子的。不過這個事情現在可不太好說了,看這意思對方可是怕自己怕的要死……。
怪不得上來都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直接就問自己是不是喜歡釣魚和吃魚什么的。看這意思,如果自己說是,對方怕是能被嚇得連夜搬家?
不過淡水肺蛇鱸這個玩意不是魚嗎?眼前的這個大美人是怎么回事?說好的建國以后不許成精呢?
小貴婦抽泣了一會,王琦好一番安慰,才終于穩(wěn)定了情緒,不哭了:“隱士大人,鄙家族承蒙您的厚禮,無以回報。您看您有什么需求?還請您盡管吩咐?!?
“需求?好像還真沒有什么需求……。”王琦抓著頭發(fā)仔細琢磨了半天,才終于在小貴婦的一臉期待中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這里還有幾只大樹血水負蝽。”
“???那怎么可以?昨天您已經給過鄙家族很多了?!?
“不是,你誤會了。我是想把這幾只大樹血水負蝽養(yǎng)在水潭里。”
“您是說叫鄙家族幫您放牧大樹血水負蝽嗎。這個絕對沒問題,我一定會嚴格監(jiān)督族人,并且定期向您供奉?!?
“其實你們吃一些也沒問題的,給我留點,別全給吃了就行。我這里還有四五只的樣子,不知道養(yǎng)出一定的規(guī)模大概需要多久?”王琦可不好意思叫人家白干活,而且自己更關心的其實是養(yǎng)殖成果問題。
王琦隱約記得桂花蟬這玩意好像是可以人工養(yǎng)殖的,而且這東西畢竟是蟲子,繁殖起來應該快得很吧?
“如今已經是七月中旬了,來不及大規(guī)模放牧了,但是先養(yǎng)出幾窩的話還是可以的。您想要看到放牧的成果,怕是最早也要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了?!辟M雯麗蹙起一雙好看的秀眉,小心翼翼地回復道。
“哦,這樣?。磕且矝]關系。你們也不用因為這種事太操心?!蓖蹒鶎Υ说故呛敛辉谝?。無非就是晚吃一些日子罷了,也沒啥大不了的。更何況看這意思,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以后自己就能實現大樹血水負蝽自由了。
“隱士大人,在下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征求您的同意。”費雯麗完全沒有料到隱士大人居然如此好說話,立刻稍顯忐忑又滿含期待地說道:“不知道鄙家族是否可以不用搬離這里,隨時侍奉在您身側呢?”
“搬家?你們?yōu)槭裁匆峒??”這個請求又給王琦問不會了。隱士的權威這么大嗎?
如果是按照對方剛才所說,人家可是在這邊住了兩百年了,而自己昨天才剛搬來。
也就是說,這里是人家的地盤吧?自己才是那個外來戶吧?
自己又不是歐洲的白皮蠻子,哪有外來戶叫人家原住民滾蛋的道理?
“在阿爾克納大人們的居所,除非是獲得大人們的特許,否則其他人是不準居住的?!?
“哪怕是原住民也不行?”
“隱士大人您說笑了。在阿爾克納的諸位大人們面前,誰敢說自己是原住民?”
“嗯?”王琦覺得這番對話的信息量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