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時候來江濱市的實施謀殺行動的?”沈木問道。
自從七二一事故后,趙治就被外地親戚接去撫養(yǎng),但在刑警隊查他時候,他卻在去年二月份失蹤了,那家親戚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是去年來江濱市實施行動的,是去年二月份。”趙治回答道。
沈木見他回答的時間能對上,微微點點頭。
“你雇傭殺害韓金的人叫什么?”
“他叫左杰,至于是不是真名字我不清楚,我們以前在外地認識的,這次我讓他來幫我忙,事故處理完,除了賠償錢,我另外給了他十萬,他就離開了江濱市!”
“左杰長得什么模樣?聽口音是哪個地方的?”沈木問道。
關(guān)于所雇傭的殺手外貌,在事故中隊也能查到,但沈木仍舊讓趙治回答。
“高個子圓臉胖身材,他說的是普通話,聽不出是什么地方人!”趙治搖搖頭。
“你又是怎么殺害楊來文和武田信的?”
“我殺楊來文是他在東方水庫野游的時候,我趁其不注意,猛地按住他頭,將其溺死……!”
“至于武田信,我趁他下樓,推了他一把,導致其腦溢血犯了,就此殺了他……!”
……
審訊只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趙治就竹筒倒豆子全部交待了,訊問完畢后,蕭若舞將筆錄給趙治看后,就讓其簽字按手印。
隨即蕭若舞就派人將趙治送去了看守所,此時何平安已經(jīng)被押送去了省城,二人不得見面。
押走趙治后,眾人都是欣喜萬分,唯獨沈木卻沒有露出絲毫喜色。。
眾人見他臉色凝重,都感覺奇怪,案子都破獲了,怎么還心事重重?
蕭若舞也有些意外,但她見沈木好似在思考什么,就讓所有人退出審訊室,不準打擾其思考。
沈木在審訊室一待就是一個鐘頭,當他拿著筆錄紙走出辦公室,才發(fā)現(xiàn)蕭若舞等人都站在走廊里,等自己出來。
一見沈木出來了,眾人目光齊刷刷望過來,蕭若舞見沈木臉色仍舊凝重,心中就一動:“沈木,趙治回答不妥嗎?”
沈木道:“趙治的回答太過籠統(tǒng),三起殺人案子,他很少說細節(jié),甚至有幾處細節(jié)現(xiàn)在我想來還自相矛盾。”
“?。俊北娙硕俭@疑起來。
沈木指了指筆錄中一處道:“像是這里,我問他為什么選擇在鞍巷撞死韓金,他的回答是鞍巷當時車流量大,容易謀殺且不容易引起旁人懷疑?!?
說到這,沈木抬頭看著眾人道:“事實是韓金被撞身亡時,鞍巷有一段路正在臨時改造,很多司機都繞行鞍巷,所以當時那里車流量并不大。”
“趙治回答時還說他實地勘察了,但他連這個情況都不知道,顯然他在說謊。”
“還有,利用中間車子撞死韓金,需要巨大沖擊力,所以當時肇事車輛車速肯定很快,如果他選擇車子擁堵的地方,是很難達到這種效果的。”
“策劃一場精心的謀殺,他不可能不提前做好精細的模擬實驗,這點趙治同樣解釋不通?!?
眾人一聽沈木敘說,臉色瞬間也變得凝重起來,這點確實可疑。
沈木繼續(xù)道:“如果殺死韓金算他運氣使然,那么當我問他怎么殺死游泳的楊來文,他這次回答就更不對了,他說自己趁著楊來文不注意,在水中按住他頭,從而造成其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