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其他人終于過來了,不過每個人面色都不太好,像熬了三天三夜似的,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江朝揚見他們這副模樣,想問的問題都卡在了喉嚨里。
他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空位。
……繆修羽還沒起來?
“叩叩——”
江朝揚站在繆修羽的房門口敲門,但里面沒有任何回應,江朝揚索性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窗簾緊閉,光線昏暗,江朝揚走到床邊,借著門縫透進來的光,他看到繆修羽還在睡覺。
都快十一點了怎么還在睡?
江朝揚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溫度正常。
“醒醒,先別睡了?!苯p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繆修羽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很快睜開了眼,江朝揚見狀松了口氣,他拿出一袋血扔到床上說:“趕緊喝了,你沒發(fā)現(xiàn)你狀態(tài)已經(jīng)出問題了嗎?”
繆修羽沒說話,他慢慢坐起身,保持手插進頭發(fā)撐著頭的姿勢好久沒動。
還是在江朝揚的提醒下才拿起血袋。
就在那紅色的液體即將觸碰到他嘴邊的瞬間,繆修羽猛地轉(zhuǎn)過頭,遠離血袋捂住了嘴,像是感覺到惡心。
江朝揚看他一副聞著就想吐的模樣,只好把血袋拿走。
他看著繆修羽又重新躺回去了,眉頭一皺。
——又過了一天。
深夜。
江朝揚一腳踹開門,他一把掀開被子,抓起繆修羽的胳膊把他拽了起來,將血袋往他的嘴里灌。
“給老子喝!”江朝揚手下不停,繼續(xù)灌著,“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什么樣。”
繆修羽像是恢復了一絲意識,他抬手推開江朝揚。
江朝揚嘲諷道:“你他媽自已看看,你連推開我的力氣都沒有,趕緊給我喝完!”
突然,繆修羽猛地側(cè)過頭,咽下去的鮮血全部吐了出來,暗紅的血液在淺色的地毯上暈開。
江朝揚氣得把他拉起來,這時繆修羽睜開了眼。
江朝揚拉他起來的動作瞬間僵住。
繆修羽的瞳孔忽然變成了鮮艷的紅色,透著詭異的非人感,沾著血跡的嘴唇露出了明顯變得尖銳的犬齒。
江朝揚以為有效了,連忙把還剩下一些的血袋遞到他面前,“聽話,快……”
話還沒說話手便被拍開,血袋脫手而出濺了一地,江朝揚氣得一把抓過他的領(lǐng)子,卻發(fā)覺繆修羽臉色白的不正常。
江朝揚抓過他的手,觸手冷得像冰塊。
眼見著繆修羽要再次閉上眼,江朝揚咬了咬牙,心一橫,將他無力垂下的腦袋按向自已的頸側(cè):
“不許再挑剔了!趕緊喝!”
繆修羽的腦袋無力地靠在他的肩窩,冰冷的呼吸拂過他的皮膚。
江朝揚見他沒動作,罵道:“聽不懂人話嗎?再不喝我就不管你了!”
說完后,靠在頸側(cè)的人似乎動了一下。
繆修羽的鼻尖無意識地蹭過他頸部的動脈,帶著一種懵懂的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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