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彌熙關(guān)上門,他抬腿路過客廳,往繆修羽的房間走去,才只走到一半路,便聽到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響。
“你媽的滾出去!”
聽到這聲范彌熙不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笑了,他走到范彌宰身旁,看向虛掩的房門:“怎么是讓他先嘗到了。”
范彌宰舔了下唇邊:“是有點可惜?!?
“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都躺了好幾天了,一猜都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繆修羽把掙扎起身的江朝揚按回床上,順手拉過被子,“再休息一段時間,別出去,晚點會有人送餐過來。”
“再躺身上都要發(fā)霉了,都說了已經(jīng)沒事了?!苯瘬P煩躁地想掀開被子,卻被繆修羽用手輕輕按住:
“你想被銬在床上也行,隨便你走。”
江朝揚猛地噎住。
“學校有事等我們?nèi)ヌ幚恚砩匣貋砗蠼o你帶好吃的?!笨娦抻鸬氖种冈谒弊由系目噹蠐崦讼拢胖逼鹕?。
江朝揚眼不見為凈,沒搭理他。
繆修羽離開房間,這才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站在門外。
他關(guān)上門后問:“聚在這里干什么?”
“你真吸了他的血?”謝淞問。
“有什么問題嗎?”
“那沒有?!本琅R懶洋洋地靠在墻邊,他好奇問:“感覺怎么樣?和血袋的口感有什么區(qū)別嗎?”
“沒區(qū)別?!?
君世臨沒說話,顯然不相信,其他人同樣也是。
柳聽離看了眼緊閉的門,他收回目光先行一步,“我們該出發(fā)了,學校那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
“昨天不是處理完了嗎?”范彌宰問。
柳聽離沒有立刻回答,直到其他人都跟上他的腳步才說:
“血月快到了?!?
江朝揚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陣密集的噼啪聲吵醒。
江朝揚睡意全無,他掀開被子,走到窗邊拉開窗戶。
天色陰沉得可怕,樹木被吹得東倒西歪,幾乎快要彎成九十度,雨線模糊了一切景物,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世界。
“這什么鬼天氣?!苯瘬P心情更糟糕了。
他覺得有些口渴,打算去客廳倒點水喝,推開房門,外面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嗯?”江朝揚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墻上的開關(guān)。
按了幾下,吊燈毫無反應(yīng)。
江朝揚摸索著走到樓梯口的電箱旁,打開蓋子看了看,所有閘刀都是合上的狀態(tài)。
不是跳閘,是停電了。
江朝揚來到客廳,摸瞎著給自已倒了杯水,他看向周圍,空蕩蕩的環(huán)境冰冷又詭異,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放下杯子正打算原路返回,忽然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微弱的燭光出現(xiàn)在墻上,緩慢地移動。
江朝揚朝著光亮走去,轉(zhuǎn)過一個拐角,燭光更近了一些,江朝揚借著光線,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正背對著他。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腳步微微一頓,轉(zhuǎn)頭看向了江朝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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