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姜清斐還是加入了班星黎所在隊伍。
但知道此事后,第一個來找他的卻是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
談話內(nèi)容很簡單也很易懂,大致就是說在這個時間點上,他和謝晏的cp熱度更高,希望他還是能夠再慎重考慮一下分組。
姜清斐打哈哈:“我會再考慮考慮的?!?
賣cp在哪不能賣。依據(jù)他對謝晏的了解,就算他混跡到工作人員人群中去,謝晏也會跟著黏上來。
解決一大難題,姜清斐連睡覺都舒坦了點。
只是次日一睜眼,見到的赫然就是在床邊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謝晏。
大概是怕他睜眼就被嚇到,謝晏特地沒有把臉正對著他。側(cè)著身,分出余光注意他的動靜。
瞧見他醒了,謝晏就湊過來,頗有正宮質(zhì)疑對象出軌的氣質(zhì),“你去班星黎那隊了?”
語氣哀-->>怨,好像他們原本約定好在一起但姜清斐卻違背他的意愿偷偷和別人在一起一樣。
根本不知道他的哀怨從何而來,但又怕他給自己添堵,大早上,剛醒來,沒洗漱也沒打理頭發(fā),整個人亂糟糟的,姜清斐就要想出理由來搪塞他。
他搓搓臉蛋,努力讓自己清醒了點,“我考慮很久,你們隊的風格不是我想展示的風格。好雖好,但有點平庸了?!?
緊接著,他又從各方面仔細闡述自己加入班星黎那隊的好處,講得口干舌燥,才見謝晏貌似不太情愿地點了頭。
他走前,姜清斐很清晰地聽見他嘟囔了一句:“那以后還得多練唱歌?!?
姜清斐:“……”
怎么,有“舞蹈天才”的名號還不夠,想再多個“唱歌天才”的標簽嗎。
由于這場改編主題曲比賽的中途插入,三公原本的訓練時間延遲了三天。
而這三天,在選秀節(jié)目外,是粉絲決定他們各自選曲的時間。
前兩日決定選曲,第三日決出歌曲c位。
不過好在,這場比賽其實是沒有排名的,好不好只由觀眾說了算,所以有人想在改編中塞新花樣,也更容易被隊友接受。
姜清斐在這次改編中持擺爛態(tài)度,給什么唱什么。
主導改編的人是班星黎。他有一定的編曲功底,知道哪一段要怎么改才合適。
demo也是他一個人唱完的,所有人都對他的能力表示肯定,于是分詞這種重大任務(wù),就全權(quán)交給了班星黎一個人。
考慮到先前姜清斐展示過的高音,班星黎專門拿著歌詞過來問他想不想要唯一一段bridge。
姜清斐倒有點稀奇,哪有人把上好的機會讓出去的。
于是他也這么問了。
班星黎給出的答案非常穩(wěn)妥地滿足姜清斐原本給他貼上的標簽。
團結(jié)、大愛、不爭不搶。
他給出的答案是什么團隊表演能夠更出彩比較重要。誰更適合唱這一段,就把這一段給誰。
姜清斐對這種立場持中立態(tài)度。
如果他們從此以后都要以團隊活動,那么當然要以團隊共同發(fā)展為目標。但現(xiàn)在不過是個人賽,有必要這么看重團隊榮譽嗎?
*
練習時間是各自分開、各自安排的。
姜清斐為了這三日能夠好好休息,特地提出了能否把訓練時間挪到下午的請求。
由于他們舞臺的編排并不復雜,所以身為暫理隊長的班星黎答應(yīng)了。
好不容易能睡懶覺,大家自然歡欣鼓舞。
可下午剛開始訓練,他們才明白,充足的休息,帶來的必定是更加艱難的挑戰(zhàn)。
作為唱歌唱了十幾年的大vocal,班星黎自然而然成為小組的代理“聲樂老師”,與他平日里展示出來的溫和面目不同,他在專業(yè)事情上,幾乎嚴苛到咄咄逼人的程度。
唱歌不像跳舞。
就算舞蹈的底子再差,多練習幾遍,有名師指導,跳出來的舞蹈也堪堪能入目。
可唱歌的底子擺在那,唱不了就是唱不了。
大部分人是因為實力留下來的,但仍有一小部分人是“廢物花瓶”,唱也唱不了,跳也跳不了。
班星黎并不會“厚此薄彼”,就像他說的團隊利益至上那樣,他給隊內(nèi)的“花瓶”,根本沒分幾句詞。
不過出于對他的照顧,多安排他站在視覺中心的位置。
姜清斐不插手,全程就坐在一旁圍觀。
他摸摸下巴,總感覺班星黎已經(jīng)有了種為團隊操心的氣度,說不準出道后理所當然成為隊長的人就會是他。
姜清斐坐在那兒,拿著手里的歌詞發(fā)呆,等了好片刻,才終于等來忙碌的“隊長”。
像姜清斐這種學什么都很快的好學生,當然有被溺愛的資本。
別人被班星黎壓著一句一句重唱的時候,他卻能坐在角落里怡然自得發(fā)呆哼曲。
bridge部分并不算難,但按照班星黎的編曲,要靠片段火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尤其姜清斐的嗓音清脆,最適合唱這段空拍后編曲很淡幾乎算得上是清唱的片段。
而這一段的舞臺設(shè)計,是讓其他人簇擁著位于舞臺中央的姜清斐,像盛開的獨蓮。
姜清斐覺得到時候沒有舞臺、沒有打光、甚至沒有服裝,這么編排大概看起來會有些奇怪,但班星黎還是堅持這樣的動作。
其他人沒意見,姜清斐作為唯一的“異類”,也就只能順從。
由于不涉及排名,各組之間是允許串門互相給出修改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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