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謝翊和掀了掀眼皮,“李大人方才說,圍棋講究布局謀略,是這樣嗎?”
這是李嵩先前問季臨安的話。
李嵩明了,對方是來替季臨安報仇的,臉色不由地變得難看,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個‘溫既白’平時看起來不起眼,居然還藏了這么一手。
他的臉色發(fā)沉,很是不服氣,從局勢中看出了生機,試圖扳回局面。
卻發(fā)現(xiàn),每回走那生機之路,迎來的是更大的困頓,盡顯狼狽。
李嵩也不是傻子,逐漸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溫既白’故意這樣掉著,戲耍著玩。
輸又輸不掉,贏又沒可能,他惱羞成怒,直接站了起來。
“老朽認輸,就不陪小溫大人繼續(xù)了?!?
恰逢此時,謝翊和手中的最后一棋子落下,黑子如龍盤虎踞,白子潰不成軍。
“不是李大人你認輸,而是你本來就輸了。”
他緩緩抬頭,面色冷淡說。
“季將軍的棋局是在沙場,輸了還可以理解,李大人守著這引以為傲的方寸之地,卻下成這樣,今后還是別再丟人現(xiàn)眼了?!?
李嵩被氣的面紅耳赤,再見到周圍嘲笑的目光,囁嚅了下唇瓣,最終冷哼了一聲,拂袖離開。
謝翊和也就此起身,出正廳大門,就捕捉到西樓姜遇棠饒有興致的目光,頓時一愣。
四目相對,他勾唇笑了下。
姜遇棠聳了聳肩。
就在這時,季臨安從后追了出來,對著他說,“方才多謝了?!?
“無礙?!敝x翊和不在意地說道。
因為他也總是欺負于他。
當(dāng)謝翊和再次抬目,那處的人影已經(jīng)不見了。
西樓的屋子內(nèi),春桃將殘留的酒水放在了桌上,“公主,這是您要的文佳兒喝剩下的。”
姜遇棠很是疑惑,究竟是什么藥,能讓文佳兒當(dāng)眾發(fā)狂,便著手檢查了起來。
卻發(fā)現(xiàn),梅貴妃下的這秘藥還真有點東西在。
她無法精準(zhǔn)的分析出內(nèi)里全部的藥材。
春桃在旁邊候著,看著姜遇棠緊皺的眉頭,就想到自己去拿這東西,十五說的話,覺得興許對自家公主有幫助,便如實道出。
“十五說這秘藥,好像是出自苗疆?!?
二皇子的舅舅,入贅去了苗疆,這秘藥,極有可能是對方托人捎過來的。
姜遇棠對于苗疆的了解很少,只在說書先生的口中聽說過。
據(jù)說那兒的人都極其擅于使蠱,坊間最為出名的就是情蠱了,被編出了許多的話本子來。
沒想到他們的毒術(shù),竟然也是如此的厲害。
而中了秘藥,被打暈過去的文佳兒,直到此刻,這才慢慢蘇醒過來。
她在梅貴妃的宮中清醒,慢慢睜開了眼睛,發(fā)脹的額頭一片刺痛,模糊零碎的片段浮現(xiàn)而起……
文佳兒,記起了她在宮宴上所做的一切。
她,不但推了梅貴妃,還曝光了自己與二皇子的隱私……
在所有人面前,丟盡了顏面,文相,也與自己斷絕了父女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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