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她之外,里面再無第二個徒弟。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轉(zhuǎn)眼,晌午都過去了,只來了一兩個打聽的穩(wěn)婆,再無其他人入內(nèi)。
門庭格外冷清,不少路過男子仍抱有輕蔑之意。
姜遇棠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在大堂內(nèi)待了片刻,便起身道。
“淮安,春桃,你們和桐桐一起守好此地,我?guī)е髟瞥鋈ヒ惶?,很快回來?!?
江淮安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成?!?
他拿著醫(yī)書,目送著姜遇棠他們的身影消失……
可能是從小就和姜遇棠一塊玩,加上江家的教育,江淮安幫忙做這些,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恥的。
醫(yī)者仁心,在于濟世救民,而民中的人,不止有男人。
“那女的是不是自個兒先受不住跑了?”
樓齋附近商鋪中的老板,都在觀察著他們這兒的情況,看到姜遇棠突然帶著人離開,不免得猜忌了起來。
“我看是,沒看到那醫(yī)館沒人去嗎,我看那女的就是有錢燒的,簡直是胡來。”
“她這醫(yī)館,別說是開一個月了,我看過不了三日就要關(guān)門大吉。”
“……”
他們滿不在乎,鄙夷地笑了笑。
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姜遇棠和流云回來了,回來的不止有他們兩個。
還有朝云帝身邊的御前大總管,司禮監(jiān)正四品掌事太監(jiān),帶著禁軍,浩浩蕩蕩抬著一塊匾額而來……
長風(fēng)街的空氣好似在這刻突然凝固,不止是路過的百姓,還有著周圍商鋪內(nèi)的老板,全都被震驚到了,探頭探腦地看來。
什么情況?
是朝廷發(fā)動禁軍來抓姜遇棠了?
可那些人好像和姜遇棠是認識的,看起來不像啊……
這女人究竟是什么來頭,要搞什么?
江淮安也是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出來問道,“棠棠,你這是要做什么?”
姜遇棠站在門口注視,偏頭對著江淮安低聲回復(fù)。
“咱們醫(yī)館不是很冷清,沒人來嗎,我方才就進了一趟宮,讓我父皇賜了字,趕工制成了牌匾。”
有合理的資源,那就該利用起來,有了當(dāng)朝皇帝的支持,姜遇棠就不信,門庭還會繼續(xù)這樣冷清下去。
紅布嘩啦一聲扯開,牌匾上是龍飛鳳舞的‘濟世堂’三個大字,還刻蓋著朝廷的官印,在司禮監(jiān)總管太監(jiān)的指揮下,由禁軍在樓齋的門口搭著梯子懸掛。
司禮監(jiān)總管太監(jiān)余光朝著周圍瞥去,在這噤若寒蟬的氛圍下,故意扯開了嗓子,揚聲警告道。
“這可是陛下親賜的牌匾,比你們的命都金貴,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動手的時候給咱家當(dāng)心點,要是磕著碰著,當(dāng)心你們的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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