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藏?fù)u搖頭:“不……不是,只是很久未曾跳過,舞姿拙劣,且-->>舞蹈需要奏樂,我一人無法同時兼顧。”
原來不是拒絕她。
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臉上,肩膀靠在秋千靠背上,鞋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挨著地面,鞋面時不時觸碰到青年的和服,在花園種沾染上的塵土蹭到青年繡工精致的衣服上,留下小小的印記。
她漫不經(jīng)心說著:“沒關(guān)系呀,相信以藏的舞蹈,絕對能讓我忘記這些美中不足。”反正她只是找個借口羞辱他,又不是真正想看舞蹈。
以藏低著頭,良久才悶悶的說出一個音節(jié)。
少女不加掩飾的眼神放肆地在他身上,這種目光是他熟悉的,甚至更過分的舉動他也經(jīng)歷過,每個歌舞伎流派傳人登臺前都要克服觀眾的目光,相較之前的經(jīng)歷,她的注視簡直比涓涓水流還要溫和幾分。
就是這樣溫和的目光,讓他的手腳都是僵硬的,廢了好些功夫才從地上站起來,從寬大的袖口兩把折扇,進入狀態(tài)的他眼神立即變了一個模樣。
眼睛低垂不敢去看座上的人,腰身柔軟,細(xì)細(xì)長長的手指打開
折扇。
只是一個起舞式,斯嘉麗打斷了他的表演:“我不想看了?!迸懦?,她欣賞不來這樣的舞蹈,況且她又不是很壞的人,憋在心里的氣出去之后,也沒有折騰人的心思了。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密密的汗珠出現(xiàn)在以藏的額上,唯一的看客罷工了,臺上的演員也就沒了表演的必要。
以藏平復(fù)呼吸,臉龐上被少女抹上一抹紅氤氳散開,將一邊的臉染上淺淺的粉,她心情頗好地招招手,青年從善如流地蹲在前面,她想拍拍他的頭,然而青年梳著一頭精致的發(fā)鬢,無從下手。
退而求其次,她湊近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xù)加油吧,記得花瓶的職責(zé),會讓我生氣的舉動全都不要做。”兩人的距離很近,溫?zé)岬暮粑鼮⒃谒牟弊由?,無法控制的紅席卷他的全身。
斯嘉麗稀奇地捧起他的臉龐驚呼:“哇哦,你變成粉色的啦?!笨瓷先ゾ秃芎闷圬?fù),想看出他被欺負(fù)到極致的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表現(xiàn)。
她苦思冥想,到底該怎么樣才能把兔子逼急呢?
在這里沒有頭腦的想來想去是一件很傻的事情,反正兔子很好欺負(fù),問他絕對能得到答案:“你要怎么樣才會生氣?”
說話間的呼吸更加熾熱灑在他的耳垂,他整個人的皮膚跟開水澆過的一樣紅,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說:“……你…你離的太近了?!?
近到他能見到對方肌膚上的血管,這個距離……太親密了,在記憶中除了弟弟菊之助還從來沒有人離他如此之近,以藏的心砰砰亂跳,幾乎要蹦出他的胸膛。
斯嘉麗恍然大悟,瑰麗的孔雀藍(lán)直勾勾地盯著他,小聲嘀咕:“哦——,原來你怕我離你太近?!迸⑺坪踝サ搅怂陌驯?,像個頑皮的貓崽一樣,得意洋洋翹著鼻子去蹭他的臉,兩人的鼻尖快要挨到一起,她急不可耐地問:“現(xiàn)在怎么樣?”
……
“快說,現(xiàn)在你有沒有生氣!”
好近,以藏的大腦正式宣告宕機,他不敢動,害怕一陣風(fēng)吹動他的身形,觸碰到那造物主都打造不出來的璀璨。
耳垂的熱氣轉(zhuǎn)移陣地,少女鼓起嘴巴:“你是個不誠實的人?!辈皇钦f害怕她的近嗎?為什么這樣還沒有生氣!果然和之國出來的,除了毛茸茸都是討厭鬼!
正要感嘆以藏的討厭,一聲怒吼打破了她的原計劃。
“斯嘉麗,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聲音讓斯嘉麗心里咯噔了一下,猛地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在她不注意時,唇瓣微微擦過以藏的臉,以藏摸著被碰到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然而,她完全沒有在意這些,內(nèi)心被三個字刷屏,‘完蛋了,完蛋了’,被看到欺負(fù)別人的現(xiàn)場了,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她的后哥。
這些年沒有幾個人能管住驕縱任性慣了的斯嘉麗,因為分別兩地,無法時刻關(guān)照孩子的愧疚,讓連愛德華紐蓋特很多時候都拿她毫無辦法,唯有變成后哥馬爾科在她這里有一丁點的管束力,因為把后哥惹急了,她是真的會挨打!
可她現(xiàn)在長大了,不可以再請她吃巴掌炒肉了。
她慌張解釋:“我什么都沒有做,真的什么都沒有做?!睆那锴舷聛?,找到一個掩體,距離暴怒的后哥遠(yuǎn)遠(yuǎn)的,慫慫中帶著一點硬氣:“我沒有欺負(fù)他,不信你親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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