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麗意識到費加蘭德夏姆洛克是個難搞的人,他軟硬不吃!
淚水清洗過的眼眸一下沒了情緒,斯嘉麗頗有些不耐煩:“那你到底想怎么樣,我不要跟你回去,見到丑人,那會讓我想死?!彼拈_臉上死硬的手,皺著眉頭,哭泣過的聲音即便收回了情緒,一時間嗓子的沙啞去不掉:“而且……你想讓我怎樣就怎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面對重新恢復(fù)盛氣凌人的少女,夏姆洛克寬容地一笑,所以……其實也不是很在意跟那群下等人之間無用的感情,意識到這一點,他難得退讓了半步。
紅發(fā)青年撫摸著少女跟他同樣的發(fā)絲:“我會驅(qū)逐這座島嶼的海賊,之后我會安排海軍和cp0前來護衛(wèi)你的安全,當(dāng)然……”
“你若是想讓他們成為任你驅(qū)使的奴隸,兄長樂意為你效勞?!苯疱X于天龍人而是無用的東西,只有稀少珍貴的物品才是他們攀比重點,其中不乏有懸賞金高額的海賊,打斷他們的脊梁,磨碎他們的意志。
無論他們之前是多么窮兇極惡,手上沾染了多少的鮮血,狂傲不羈的海賊成為出行的工具,這種成就感可比馴服野獸強多了。
他并不是孤身前來,或許是同胞相生間的感應(yīng),尚未登島,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感覺到了她在的方向,十幾艘軍艦將整座小小的島嶼包裹的密不透風(fēng)。
夏姆洛克說話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身為神之騎士團的一員,未來要接管團長職職位的人,他有這個自信。
“……”讓馬爾科成為她的奴隸嗎?少女眨眨眼,她不排斥這種想法,但這件事情要是被老爹知道了……
“還是算了吧。”少女的語氣有點可惜,她雖然道德下限低了一點,但還沒有低到跌破下限的地步,把從小陪在身邊的后哥變成奴隸這件事情還是不可以的。
夏姆洛克抬眼望向明黃的纖細(xì)身影宛如飄飄然的蝴蝶遠(yuǎn)去。
少女提著裙擺揮揮手:“這件事情讓我來解決,你不要插手。”
你撥通了父親愛德華紐蓋特的通訊。
少女心念一動,大義凜然地對著電話蝸牛說:“愛華德先生,您所犯下的罪行我已全部知曉,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白胡子喜上眉梢,今天居然沒有問讓人難為情的話!對于孩子突如其來的問題,他大笑:“咕啦啦啦,你老爹可是海賊,犯下的罪數(shù)不勝數(shù),根本記不清了?!?
斯嘉麗趴在床上,嘟著嘴:“您是記不清了,可是別人記得可清楚了。”她把遇到紅發(fā)青年的事情訴說了一遍。
少女戳著電話蝸牛的觸角:“老爹,怎么辦呀?”
“……”,她聽到一聲為不可聞的嘆息,愛德華紐蓋特的聲音柔和,跟平靜無波的大海一樣,帶著能夠包容一切特質(zhì):“老爹想聽聽你是怎么想的。”
“沒關(guān)系的斯嘉麗,無論你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我都能理解?!?
隔著電話蝸牛,少女的聲音有些遙遠(yuǎn):“我喜歡橙子島。”距離海上生活太久,久到她記不清了,記憶中最深刻的地方就是橙子島,這里是她的家。
白胡子海賊團這些年逐漸增大,其實她在里面認(rèn)識的寥寥無幾,哪怕老爹每收一個家人,都會讓她看一眼,但其實……她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對他們的記憶力還不如路邊盛放的不知名野花熟悉。
她走到窗戶邊上盛放的薔薇花,開始數(shù)她到底認(rèn)識幾個人:“老爹、馬爾科、懷迪貝……”每數(shù)一個人薔薇花的花瓣就被揪下一個,到最后一朵盛放的薔薇甚至都沒有摘完,它看起來跟之前一樣。
電話蝸牛另一邊的白胡子面上沒有絲毫不耐,靜靜聽著斯嘉麗口中念出的名字。
寥寥無幾的紅色花瓣疊加分布在掌心中,她握緊掌心,很是惆悵:“老爹,你看人的眼光好像有問題哦,我居然才認(rèn)識這么幾個人?!?
白胡子:“……”
“臭丫頭,少把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了,分明就是你太挑剔了!”想到去橙子島的每一個人,回來之后的一段時間,身上都是肉眼可見的焦慮,頭上的陰云都快能遮蔽莫比迪克的船身了。
一開始愛華德紐蓋特還疑惑為什么,后來從他們口中得知是因為斯嘉麗這孩子對他們太漠視,從頭到尾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們,偶爾施舍一個眼神,還不如看路邊的野貓親切。
如果這是一場對海賊們自信的考驗,主考官嚴(yán)厲的程度足以讓每個海賊回來都偷偷哭鼻子。
少女要炸毛了,手心中的花瓣被她揉捏的不成形狀,對著遠(yuǎn)在天邊的老爹齜牙:“老爹你胡-->>說,我看就是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就是下降了,你居然為了他們說我,你是不是有別的最喜歡的孩子了、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親生哥哥找上門你好正大光明的拋棄我!”
愛華德紐蓋特:“……”他就多余說這些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