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振業(yè)眼冒怒火,卻終究忍耐下來,忍下暴虐看賀琛一眼,在裁判宣布結(jié)果后,“騰”地轉(zhuǎn)身離去。
看到他帶著那樣的眼神向回走來,坐在夏凱身邊照料夏凱吃飯的方文濯臉色蒼白埋下頭,手神經(jīng)質(zhì)地顫了顫。
場中還剩沈獻和賀琛兩人。
“觀賞為主,你懂吧?”沈獻低聲同賀琛商量。
賀琛挑了下眉,還沒說話,沈獻猛地攻上來。
“混蛋。”賀琛幾乎是笑著反擊,兩人出手同樣干脆利落,快速纏斗在一起。
身材優(yōu)越、模樣俊朗,招式開合闊朗又迅如閃電,同樣是肉搏,這兩人打在一起還真賞心悅目,具有頂級的“觀賞性”,殿內(nèi)以皇帝為首的眾人,不由全情關(guān)注。
等到沈獻不掉面子地一招惜敗于賀琛,連皇帝也叫了聲“好”。
“沈家這孩子不錯,給朕賞。”皇帝高興道。
沈家家主沈文耀忙高高興興,代沈獻謝恩。
“是不錯,沈星洲這養(yǎng)子,倒比沈家正經(jīng)后輩還出息。”堂下不知是誰低聲嘲諷。
沈文耀雙耳甚聰,聽見這話不氣不惱,看向夏家家主夏遠:“不知振業(yè)那孩子如何,傷勢看著不輕。”
夏遠隱忍怒氣:“不勞文耀兄操心?!?
他說著又仿佛怒在心頭,直抒胸臆:“到底是逆犯之子,暴虐種在基因里,振業(yè)是他大嫂的親哥哥,他出手也這般狠毒。”
逆犯之子……皇帝瞇了瞬眼,臉上那抹輕松消退。
御座旁的方老卻忽然開口:“狠毒?夏家主也太雙標了吧,夏振業(yè)那一拳要是砸實,不知是誰狠毒?”
陸長青剛坐直的身體又微微松弛,閉口不,聽方老發(fā)揮:
“陛下,要說暴虐,臣可是聽說過,夏振業(yè)勇猛剛強,酷愛找人過手練招,他的部下中實力不濟又遇上夏將軍興之所至、不得不上的,動輒殘廢收場。”
“這等勇猛基因,想來定是夏家主給的?”
皇帝有些意外地看了他這位教父一眼,口中替夏遠打圓場:“老師重了,武士家的孩子嘛,沖動好戰(zhàn)些也正常,不過要是躁動過了頭,也確實該約束?!?
后半句,他已經(jīng)看向夏遠。
“是,陛下?!毕倪h埋頭,含恨應(yīng)下。
“陛下說的是,武士家的孩子就是容易沖動。夏家主不要說琛兒暴虐,就是琛兒的兄長思遠,平時看著斯斯文文的,發(fā)起脾氣來也收不住呢?!辟R妃忽然巧笑嫣然開口。
“陛下,臣妾聽家里人說,有回思遠從軍部回家,不知怎么心情不好,有個小丫頭給他上茶他說茶水燙了,硬讓那丫頭把雙手泡進滾燙的熱水,讓她記住什么是燙。這還只是其中一樁呢——”
“咳!”賀宏義重重咳嗽一聲,不知這個妹妹又發(fā)什么瘋。
方老則看賀妃一眼,若有所思,而陸長青,提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
賀妃停下來,似撒嬌又似委屈般看皇帝一眼:陛下,你的臣子不讓你的女人說話呢。
不過她也見好就收,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轉(zhuǎn)開話頭:“今天上場的也幸虧不是思遠,唉,說是精神力在暴動期,挺長一段時間了,姐姐一直為他擔(dān)憂?!?
“不過精神力這么不穩(wěn)定,怎么還堅持要做樂的教父呢,要只是喜愛樂,他當樂的大伯難道還不夠?”
這話可真是圖窮匕見,引人遐思了。
賀宏義臉皮再厚,也忍不住開口解釋:“是家里人太過喜愛樂,不放心外人罷了?!?
“行了?!被实劭此谎?,又懶怠多看一般移開視線,“宣賀琛進來,帶上孩子,朕見見他們父子?!?
*
比武結(jié)束,賀琛走回宴席,賀樂早已站起來??促R琛走近,小孩兒一下?lián)湎蛩?,抱住他的大腿?
“怎么了?”賀琛一怔,彎下腰要抱他。
小孩兒卻沒要他抱,仰起臉來觀察著他,大眼睛里滿是緊張:“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辟R琛蹲下來,聲音有些發(fā)軟,但轉(zhuǎn)瞬又硬朗起來,撐起自己的偉岸形象,“爸爸這么厲害,怎么會受傷,你也看到比賽了,爸爸棒不棒?”
“棒!”賀樂認真且毫不猶豫點頭?!俺壈簦 ?
賀琛嘴角高揚,這愉快發(fā)自內(nèi)心,想壓也壓不住,他一把把崽抱起來,往半空顛了顛,賀樂又怕又喜歡,緊緊圈住賀琛脖子,嘴角同樣止不住上揚。
“咳!”看父子倆黏糊起來沒完,-->>楚云棋忍不住打斷,“表哥,趕緊的,父皇該見你了?!?
他說著,掏出一張記滿字的小抄:“這是我挑的,都是好地方。”
賀琛看一眼那張紙,忍不住,抬眼看向楚云棋。
“怎么了?”
“沒怎么。你字兒挺好。”賀琛簡直有些心疼這貨了——心疼了半秒。
這時旨意下來,賀琛聽到樂也要去,蹙了瞬眉,把他放下來,低頭給他整理好衣服,叮囑兩句,大手緊緊牽起他,向內(nèi)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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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放假啦放假啦,寶們假期快樂![撒花][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