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商序昨夜也看到了那個熱搜,他知道江澈與藺星暉關(guān)系好,今宵又是宋云舒朋友,藺星暉能認識今宵他一點都不意外。
本來他還因今宵的“無中生未婚夫”憂悶,突然見了這熱搜,再回想當日相處的細枝末節(jié),很快得出
結(jié)論——她這“未婚夫”是假的。
只是沒想到今宵小姐追求者甚多,這才剛走了一個“未婚夫”,又來一位頂級rapper,他這一顆心忽上忽下的沒個底兒,說什么今天也要來見她一面,結(jié)果剛到停車場就和雷伯打了個照面。
他剛打完招呼,正在問雷伯來學校是為何事,話音剛落,雷伯就回身看向教學樓,手一抬便回他:“我來等今宵小姐。”
他抬眼望過去,今宵穿一件白色過膝風衣往下走,手里抱著兩本圖冊,長發(fā)綰成低馬尾,明明沒什么裝飾,卻清麗到讓人眼前一亮。
“這么巧,”他輕輕彎唇,“我也來等今宵小姐?!?
今宵有短暫想過要不要當作沒看見,但關(guān)老師這么多年的教養(yǎng)不能白費,見了長輩,怎么著都要打聲招呼再走。
她迎上去分別問候,景商序先開了口:“剛好在這附近辦點事兒,順路過來看看你是否有空,晚上一起吃個飯?”
雷伯一看就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聽他這么說也不慌不忙,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果不其然,今宵婉謝絕道:“不好意思商序,云舒約了我聊工作,有點趕時間?!?
景商序這才回過身來看雷伯:“所以雷伯是來接你去研究院的?”
雷伯立馬就應(yīng)了:“沒錯?!?
景商序眉心一蹙,好像合理,又不怎么合理。
雷俊祥是沈修齊的管家,他那槐安居除了沈修齊本人就是雷俊祥說了算,且不論雷俊祥是如何與今宵相識,他光是肯為宋云舒跑腿就離了個大譜。
目的未能達成,景商序體面告辭,今宵這才問雷伯:“是......他找我嗎?”
她沒喊他的名字,怕驚擾自己的心,可胸口撲通撲通直跳,她分明還在期待什么。
雷伯眸中浮上不解:“怎么湛兮沒和你說他去莫斯科出差嗎?”
這樣嗎?
今宵愣了愣,他其實也沒什么跟她說的必要吧?
“先上車吧,今宵小姐?!?
今宵恍然回神,私心地沒有拒絕。
她趕時間,也不好拂了雷伯的好意,況且話都說出去了,沒有反悔的道理。
上了車雷伯便與她閑聊,看樣子,沈修齊的確沒有同雷伯解釋她與他的關(guān)系。
汽車緩慢駛出校園,雷伯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說:“湛兮向來是這樣的,工作上的事情極少往家里帶,也從不讓家里人操心記掛,這次莫斯科之行安排得突然,又要做好保密工作,這才沒同你提,你別怨他?!?
今宵不知該如何應(yīng),既有想解釋的沖動,又有順著這話多問幾句的意愿,但話到嘴邊,又沒能說出口。
她輕輕嗯了一聲,遲疑著說:“我從沒怨過他?!?
這是她的心里話。
無論是出差沒告訴她,還是別的什么,她從未怨過他。
雷伯聽了舒心一笑:“今宵小姐真是好性子,難怪湛兮喜歡?!?
今宵遲滯一瞬,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又在因這“喜歡”二字悸動,可她也疑惑:“他......喜歡我這件事,這么明顯嗎?”
車內(nèi)響起雷伯爽朗的笑聲,今宵視線在后視鏡里與雷伯對上一瞬,他笑著說:“今宵小姐,我在湛兮身邊這么多年,他就帶過你一個姑娘回家,這還不夠明顯嗎?”
“那......”今宵糾結(jié)了一下,沒將心里的話問出口。
到達研究院,宋云舒怕今宵找不對地方,特地趕到門口來接,沒想到正好看到她從雷伯車上下來。
到這時候,她也算是看清楚了。
她這閨蜜是真喜歡沈修齊。
昨夜聞瑾為藺星暉熱搜一事折騰了一宿,也就是沈修齊遠在莫斯科,不然昨晚那事兒,他真得拿腳踹聞瑾。
實話說,她沒見過沈修齊對誰這么上心,也沒見過今宵對誰這么念念不忘。
難不成,還真是她判斷錯了?
今宵一下車就看見了宋云舒,她怕宋云舒舊事重提,見了面就主動解釋:“是在教學樓門前遇上的?!?
宋云舒盯著她看了兩秒,忽地笑出來:“你干嘛著急解釋?我也沒問為什么是雷伯送你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