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抬手勾住他脖頸,軟綿綿往他肩頭一趴就不想再動,但一靠得近了,小腹就將他感受得清清楚楚。
她再直起腰看他,又湊過去親親他唇角問:“你是不是一點都經不起考驗?。课也耪f一句話你就反應這么大?!?
沈修齊低聲哼笑著:“誰要是能找到你來考驗我,那他真是撞大運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獨不能不要你?!?
今宵聽著這話就像是一腳踩進了蜜罐里,眼里心里,哪哪都是甜的。
但她卻輕輕一哼:“人家說了,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
沈修齊故作驚訝挑挑眉:“那看來,今宵小姐的思想覺悟比我高多了,若是換我來考驗今宵小姐,必然是不頂用的吧?”
今宵抿著唇笑:“那,那我也不能確定我是不是真有那么堅定?!?
“不確定?”
她點點頭。
沈修齊再一次吻上她唇瓣:“那試試就知道了?!?
當晚沈修齊握著她腰肢哄著她緩緩坐下去的時候,她便知,她也是個完全經不住考驗的。
明明害怕,卻還是在他的溫柔誘哄中節(jié)節(jié)敗退。
他說的是什么呢?
說的是:“我的今宵好乖,好美,要不要試試由你來主導?”
后來她撐著他肩膀始終不敢到底的時候,他又哄:“不想再試試嗎?說不定你會喜歡?!?
她就在這似哄似騙的溫柔里迷亂,最后忍著過度的脹感也要將他全部容納。
誘哄計策得逞的人抱著她又親又夸,夸她好乖,好厲害,做成了他都沒能做成的事。
可她都知道,他沒能做成是怕沒輕沒重傷了她,一旦交由她來主導,這事兒就變得容易許多。
他是個很優(yōu)秀的引導者。
顧著北屋有人,她一直咬唇忍得辛苦,伏在他肩膀吟吟低泣的時候,他又在她耳邊溫柔哄她:“跟我回槐安居住一段時間好不好?那里不會有人打擾,我的今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全家上下都聽你一人的,好不好?”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什么,每一次起落,或淺或深,都令她如煙如云般飄飛,以至于第二日珍姨來找她,說要一起去槐安居的時候,她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珍姨一邊幫她收拾著畫稿,一邊說:“湛兮在家騰了一間房給今宵小姐做畫室,那張魚門洞大畫桌還是黃花梨的,是湛兮特地從老領導那兒討來的。”
今宵疑惑:“畫室?”
“是呀,”珍姨還道,“湛兮怕今宵小姐不喜歡家里太空,這些日子陸陸續(xù)續(xù)添置了許多物件兒,以前那些太冷太白的家具也都換掉了不少?!?
今宵愣了愣,她當時聽沈修齊說他被趕出家門的時候,她還很納悶兒,那一整個槐安居都是他的地盤,平時也只有他一人獨居,爺爺奶奶再是生氣,也不可能將他從槐安居趕出去,他又為何非得要搬來小溪山?
現在一聽,原來是這意思。
她上午沒課,便聽從了珍姨的安排,去槐安居看看。
她始終記得沈修齊對她說過的,關于白色的意義。
他的房子很空,那是不是意
味著,他的心也很空?
如今他愿意敞開空空的心房接納更加多彩的事物,這是件好事。
槐安居的冬天比小溪山美上很多,房前屋后的松林四季常綠,園中碧水終年不凍,曲橋邊緣掛著殘雪,小亭尖角覆著白霜,湖邊寒梅抽了赤色,如舊時女子覆粉點唇般含羞帶怯。
走過曲橋,水中似有花色錦鯉慢慢悠悠游過,魚尾翻起一道漣漪,柔柔往岸邊推去,今宵視線跟隨漣漪一抬,對岸湖石相疊之處似有人影迅速轉身而逃,她忽地停駐觀望,引得珍姨跟著好奇:“今宵小姐,怎么了?”
今宵看得不太清楚,也不太確定是不是園中其他工作人員,便笑著說了句沒事。
知道今宵要來,雷伯早早就等在家里,一見到她人就高興得合不攏嘴:“我這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
今宵換了鞋走進去:“雷伯您說的哪兒話呀?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雷伯非常不認同她這說法,還道:“湛兮都說了,往后這家里都由今宵小姐說了算,這還不算是大人物?”
今宵猛地想起昨夜沈修齊說這話的場景,面頰微微發(fā)熱,一時不知該往哪兒看。
好在雷伯并未察覺,只高高興興領著她參觀新裝飾好的房子,還說:“若是有-->>哪兒不滿意的,今宵小姐盡管說,咱們正好趁此機會一并改了?!?
今宵環(huán)顧四周,原本雪白的沙發(fā)換成了柔和的淺灰,邊幾、餐桌、花案均換成了木色,就連窗簾也換成了帶有微微光澤的月光銀,整體色調依舊簡約典雅,只室內增添的許多裝飾帶出不少生活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