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他提著東西下樓,把工具放回固定地方后,又抱著貓坐回了客廳。
心臟有些悶,好像被錘子猛地敲打了一下,被敲暈了,他的腦子也跟著發(fā)暈。
腦子里很亂,各色毛線纏在一起,他不知道應(yīng)該先清理哪一條。
先驗(yàn)證自己有沒有懷孕,還是努努力,一口氣把喬霧小姐、三生花,以及祁奧小姐三者的具體關(guān)系搞清楚?
路星辰發(fā)了好久的呆。
屋子里悶,他又抱著小魚去了前院兒,微風(fēng)輕拂,坐到秋千上時,耳邊除了簌簌的樹葉拍打聲,還有叮鈴鈴的悅耳風(fēng)鈴聲。
身上沒有好受多少,他仰頭,看著掛在樹上的那只風(fēng)鈴。
不一樣。
和祁奧小姐昨晚送他的不一樣。
路星辰松了一口氣,他真的很害怕,萬一……應(yīng)該不至于。
出于難以說的報復(fù)心理,路星辰待在院子里遲遲沒走。
天色越來越黑,胡助理已經(jīng)通訊問詢了好幾次,別墅里除了值班t的,也沒人了,路星辰終于抱起貓往外走。
他今天吃飯還是很正常,也沒有昨天那樣莫名想吐的沖動,不過以防萬一,還是把小魚帶過去,這樣有小魚阻撓,祁奧小姐也不會強(qiáng)硬著和他親密。
就像昨晚,只抱著睡,不做。
也不會傷到孩子,如果真有孩子的話。
但在離開前,他回頭,到底是把樹上掛的風(fēng)鈴取了下來,風(fēng)鈴的鋼管上什么都沒有,路星辰只好拍了幾張照片。
到達(dá)酒店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昏暗。
打開房子里的燈光,客廳被照得亮堂堂,茶幾上什么東西,路星辰走近了看,那是一束鮮艷?的紅玫瑰。
這不由讓他想起了一些東西,比如,喬霧小姐后院兒里,傳聞是她最喜歡的那一片紅玫瑰。
“路先生,這是老板特意請人給您準(zhǔn)備的?!焙稚f。
紅玫瑰插在花瓶里,能看得出來,是被花藝師精心設(shè)計過的,更具體的,路星辰也看不太懂。他注意到了花瓶旁邊的一個盒子。
“這是老板親自給您挑的禮物?!焙稚俣乳_口。
路星辰拿起,打開,里面是一條寶石項鏈,閃閃的,很漂亮,但是他并沒有太喜歡。
他的心里被其他東西填滿了,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注意這個,喜歡這個,旁邊胡林森又遞過來熟悉的兩枚黑紅藥片,以及一杯水,“路先生,老板就要到了,您先把藥服下去吧?!?
紅的,是干擾視覺的,黑的,是干擾聽覺的。
他接過,看了兩秒,放進(jìn)嘴里后,在胡林森的注視下,就著水吞咽下去,不知怎么,藥片有些膈喉嚨,劃拉得嗓子痛,他多喝了幾口,才把那股惡心壓制下去。
眼前逐漸黑下去,胡林森接過他的副腦放置在固定上鎖的位置,道別后才離開。
路星辰坐在沙發(fā)上,等著alpha的到來,手里摸著貓尾巴,腦子里卻在想其他東西。
他有可能騙過胡林森,不吃下那兩枚藥片嗎?
要想查清兩個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多簡單,那枚黑色藥片不吞下去就可以了,只要聽到alpha的真實(shí)聲音,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嗎?
那如果她們真的是同一個,他該怎么辦?
他有承受的能力嗎?
“咯吱”一聲,身后傳來房門開關(guān)的聲音,路星辰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臉色這么差,是又不舒服嗎?”
alpha的聲音是假的,早就知道聽不見她的真實(shí)聲音,可今天莫名地如鯁在喉,路星辰搖頭,“沒有,只是有些累?!?
“累?”
喬霧擰眉,她早上收到路星辰信息后沒回復(fù),打眼看過去,以為他還在生自己的氣,原來是被累著了?
真奇怪,陪小魚玩兒也會這么累嗎,讓他看起來比平時還疲憊些。
“明天給你請假,你好好休息休息?”
“不用了?!甭沸浅狡约旱恼菩?,“祁奧小姐,今天早上給您發(fā)的那些難聽的話,您不要放在心上,是我不懂事,我給您道歉?!?
“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喬霧仔細(xì)看著他,可路星辰垂著眼,聲音低低,除了臉上有些許疲憊之外,也看不出更多的東西了。
“我沒事?!甭沸浅酱稹?
問不出來,喬霧也不繼續(xù)問,“你今晚過來得晚,還沒洗漱吧,我?guī)闳??!彼龑⑷藬r腰抱起,輕輕掂了掂,邊往主臥走,邊感嘆。
“你這兩天是不是瘦了些,摸著都薄了不少?!?
路星辰不答,直到被放在浴室里,他才開口,“祁奧小姐,謝謝您,但今-->>天我想自己洗?!?
“行。我給你把衣服找過來?!?
等浴室門被關(guān)上,淅瀝瀝水聲不停,喬霧走到客廳,把茶幾上的鮮切花和項鏈看了又看,沒看出任何問題。
他是真累了,還是不喜歡她送的東西?
下次不送這些鏈子好了。
臨睡前,路星辰的臉還是繃著,看著就知道他不開心,他摟著懷里的小魚,不給alpha抱,也不給alpha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