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大概月底,方便的話也可以四人直播試試,以后就是江市f4了哈哈哈。]
收到這兩條群聊消息的時候,談則正在費勁的卷頭發(fā),他最近用卷發(fā)棒太多,外加偷懶沒用護發(fā)素,總感覺頭發(fā)發(fā)質(zhì)差了很多。
摸上去毛毛躁躁的。
談則分神去回消息,手上一個沒注意,手掌貼到卷發(fā)棒,灼熱的觸感讓他反應(yīng)極快地縮回了手,當(dāng)機立斷地扔下卷發(fā)棒。
剛燙過的頭發(fā)貼到臉上,把臉也燒得很熱,談則抬手看著手心一道紅紅的、微微鼓起的燙痕,后知后覺地“嘶”了一大聲。
“燙死了?!闭剟t嘀咕道,連忙跑出臥室,竄進洗手間用冷水沖著掌心,他一連沖了五六分鐘。
梁敘白被這持續(xù)不斷的水聲吸引而來,看見談則半邊頭發(fā)是卷卷的,一半是直發(fā),正微微彎著腰在洗手臺沖掌心。
他一眼就看出來大概是發(fā)生什么了,站在談則身后冷不丁地開口:“燙傷膏,要嗎?”
談則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梁敘白在說什么后,也沒客氣,他疼得有點齜牙咧嘴,顧不上什么恩怨情仇:“謝謝,幫我拿一下,我還得再沖一沖?!?
“嗯?!?
談則一連沖了十來分鐘,梁敘白人已經(jīng)但客廳沙發(fā)上坐著了,等他沖得感覺相對差不多,便聽見梁敘白在客廳喊了他一聲。
“談則,”梁敘白聲音隨著腳步聲貼近,手里還拿了個小型冰袋,“拿著?!?
“唔,謝謝?!?
談則把手擦干,手忙腳亂地把洗手臺也擦干凈,才順手接過梁敘白遞過來的冰袋,壓在掌心上冰敷。燙傷的皮膚不算小,快有一個小拇指那么長,最嚴重的地方已經(jīng)發(fā)白。
梁敘白低頭看了一眼,聲音低低的問他:“卷頭發(fā)燙到的?”
談則點點頭,稍稍抬頭,險些撞在梁敘白的鼻尖上。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他們兩個人都站在洗手間門口,相隔的距離并不能稱得上一句安全。
有點太近了,近到能夠清晰地嗅見梁敘白身上的香氣,無形的往人鼻尖處鉆。
意識到這件事的瞬間,談則往后小小撤了一步。
“燙傷膏在客廳,你覺得敷好了就出來。”梁敘白識相地拐彎出去,徑直走到客廳去坐下。談則起先沒懂他去客廳干什么,等他甩甩自己冰得又涼又麻的手出去,才發(fā)現(xiàn)梁敘白正襟危坐地在等他。
談則喉嚨里噎了一下:“藥膏給我吧,我自己擦擦?!?
梁敘白卻不容拒絕地抬了抬下巴,讓談則坐在他身邊。
談則還想據(jù)理力爭一下,但是歸根到底這也是梁敘白一片好心,是梁敘白這個壞心眼難得的好心,再加上之前聽翟緒說得那些話……
算了。
談則磨磨蹭蹭地坐到梁敘白身邊,一坐下,攤開的掌心就被人擒住,梁敘白的手涼涼的,四指掐在他掌側(cè),拇指壓在他腕骨上,指甲修剪得很整齊,五指修長有力。
腕上還戴著一塊智能手表。
他的刻板印象中,富二代都該戴勞力士和江詩丹頓。結(jié)果梁敘白戴個水果手表。
談則覺得翟緒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是真開始有點聽進去了。
“你和翟緒很熟?”梁敘白沒忘記下午的事,甚至心心念念了一整個晚上,眼下逮著機會便問。
談則被這么一出弄得有點懵,他還在悼念梁敘白是個不能隨心所欲花錢的富二代呢。
“……還行吧,他這人也不討厭?!闭剟t隨口回答道。
“那誰討厭?!绷簲茁唤?jīng)心又是一問,用指尖替他把藥膏抹抹勻,上了一層之后還要再上一層。
談則乖順地張著手,任由這人的指尖在手掌一點點滑動。擦過掌心時,談則不受控地屈了屈五指,想閃,卻被梁敘白死死遏制住不讓動。
“你是不是就想聽我說你這人不討厭?”談則五指曲著,掌心癢得有些難耐?!啊阋策€好吧?!?
“我也看習(xí)慣了?!?
談則雖然提不起喜歡梁敘白,但也沒到特別討厭的程度。
就是嘴巴有點煩人,討人厭。
“噢,看習(xí)慣了?!绷簲字貜?fù)道。
談則有種預(yù)感。
果不其然,梁敘白不明顯的淺笑了下,又尋話頭來找他的茬。
“你等會還要卷頭發(fā)吧?!绷簲灼沉搜鬯€直溜溜的另一側(cè),笑了下,“這么敬業(yè)啊?!?
“燙傷了還要拍買家秀?”
談則有些無語,抽了抽手,沒抽動。
“……你要是可以把嘴鋸了,我勉強算你是個好人?!闭剟t把頭扭開,語氣淡淡的。
梁敘白抬手,手背貼上談則臉頰一側(cè),輕飄飄地把人的頭給推了回來。談則頓時瞪大了眼睛,對梁敘白這種熟若無睹的“動手動腳”有些接受無能。
“你干嘛!”談則這下真的把手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