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女聲中帶著揮之不去的怒氣“教主,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教派最真實(shí)的樣子。”
童磨來了興趣,他笑瞇瞇地看著山田和花然后壓低了聲音問他:“那么,和花,你以為我們教派的最真實(shí)的樣子是什么樣子的呢?”
山田和花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努力把聲音變回到了正常的樣子,她眼神潤潤
地看著童磨的樣子就像是在看著自己一生追逐的神明大人一般。
她低下頭,嘴角漏出了一抹笑意,山田和花并沒有情緒激烈的說話。
她認(rèn)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巫女服,把微微有些凌亂的衣服重新整理地規(guī)整無比,然后最后向后攏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
做好這一切之后,她溫溫柔柔地看向了童磨,看向了面前這個近在咫尺的神明大人說:“我的教派是教主大人為了排解我們這些遭遇了不幸,心中常感痛苦的人而建立的。”
山田和花眼眸微微地垂下,然后一只手按壓住了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心臟的位置,感受著胸腔里面慢慢平和下來的心跳聲,她說:“世界上的人各有各的苦楚,眾生皆苦,每個人都有不可說的苦難之處,教主大人只是格外憐惜我們這些人而已?!?
她嘴角的笑意接近一種莫名的感動和虔誠的禱告。她的腦海里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教主在蓮花紋路地座椅上那雙有著瑰麗神色的眼眸悲憫的看著下面所有教徒的樣子,他就是一個神明,一個憐惜眾生困苦的神明。山田和花想著教主的樣子,然后無比誠摯地開口說話。
“因?yàn)榻讨鲬z惜我們的苦難,所以才給了我們一個可以逃避世俗,接納自己的一個地方。因?yàn)閼z惜我們的苦難,才會給我們做溫柔的疏導(dǎo),指引我們那個最正確的方向。”
在童磨嘴角不明的笑意中,山田和花抬頭直視了自己神明的那雙虹色的瞳孔。她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神愛世人,我們也愛您。您給我一次重生的機(jī)會,給了我重活在世上的理由,給了逃來這里的姐妹們一個安身之處,一個可以獨(dú)自撫慰自己傷口的地方?!?
崇敬的話語在這座蓮花池邊慢慢地響起,月光照耀在這個地方,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是無邊的荷花還有萬世極樂教的神明和他忠誠無比的信徒。
女人的話在最后一句拉下了尾聲“所以如果說是一場交易的話,您給予了我們意義和安身之所,我們付出同樣的信仰不正是合情合理嗎?而且您又從未對我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既然一切都是向上向善,那我們就是正教?!?
童磨忍不住發(fā)出了笑聲,男人的笑聲在荷花池上飄蕩著,山田和花臉雖然還是紅紅的,但是她又明顯是無比堅(jiān)定的模樣。
童磨靠近了她一點(diǎn),虹色瑰麗的眼眸和她黝黑的眼眸對視著,男人的眼睛里面瑰麗的色彩更勝,低沉的聲音在山田和花的耳邊響起,聲音帶來的微微顫動染紅了她大片的皮膚。
“所以,在和花的心里,我是這樣的神明嗎?”
山田和花的心都要快從胸腔里面跳出來了,她紅著臉然后用盡此生最快的速度像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diǎn)頭。
童磨展開扇子擋住了自己不住地吞咽著的喉嚨,眼眸帶上了微妙濃稠的情緒,他用幾乎嘆息一樣的語氣說了一句:“真是可惜啊?!?
--------
富岡義勇在第一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去了,在昨天晚上的時候確實(shí)有些沖擊了,等到他深夜給警察打完報警電話然后處理好所有的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凌晨了。
現(xiàn)在雖然沒有睡好但是還是還是在自己一貫的時間醒了過來,現(xiàn)在他覺的心情有些微妙的不舒適,但是又說不出來。
他捆了一下自己頭發(fā),洗漱之后就出去了,天色才微微有了亮光,他沒有鍛煉,只是在靜靜地看著那邊浩瀚的海。
在他一個人這樣靜靜地呆著的時候,老爺子慢慢地踱步走到了他的身邊。
老爺子感覺到了他身上有些莫名的情緒,并沒有詢問他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只是帶著笑意問了一句:“義勇,沖繩的海和沙灘好看嗎?”
富岡義勇沒有說話,看著大海沉默地點(diǎn)了一下頭。
老爺子笑了出來,明明是這么大的年齡了,但是笑起來的時候聲音還是那么的爽朗有力。他帶著笑意說:“那等到下一次來的時候帶上其他人來,我給你們免門票?!?
富岡義勇微妙的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