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乃琉生焦躁不安地繼續(xù)說著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
木下花子簡直就是豎起來耳朵聽了,她并不是探案的主力人員,或者說在偵探這一方面沒有什么太大的天賦,但是其實她蠻喜歡聽各種各樣的故事的。
大多的委托人或許講話都是那種平平淡淡地闡述,然后自家老板抓住重點,之后實地考察,破案。
大致就是這樣一個流程,但是這個委托人真的很不一樣,木下花子看著正在敘說的他,這個委托人開口就滿滿的有恐怖故事的感覺。
他真的很會用詞,而且極為準確,但是短短地講著的這幾句就更讓她想聽完全過程。
富岡義勇眼神沒有變,仍然是之前盯著委托人的樣子,只是眼睛里面似乎是閃過了一絲莫名的神采,不知道在具體思考些什么。
錆兔身板挺拔,坐姿端著的做在那,儼然就是一副認真聽準備好好解決的樣子。
月乃琉生的眼睫毛顫動著,就像是上下翻飛的黑色蝴蝶一般。略帶著驚恐的他有著莫名的一種漂亮,就像是在林子里面驚慌的鹿一樣。
“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是那個人主動表現(xiàn)出來的?!彼碱^緊皺著說完了這句話。雖然說話的語氣仍然有些驚恐,不過他的邏輯和思路一直都是很順的。
富岡義勇認真看著他然后問了一句,雖然是正常的說話,但是因為他毫無感情波動的藍色眼睛,顯示出來著一種莫名的冷淡:“怎么表現(xiàn)的?!?
月乃琉生倒是沒有在意他這樣的語氣,他如實地回答了富岡義勇的問題。
帶著些微顫抖的語氣再一次的響起,“我畫畫的那一塊地面上,被紅色的油漆畫上
了很多的愛心?!?
回家的路上跟蹤我的人會故意發(fā)出聲響讓我注意到,就好像是特地為了讓我害怕一樣,而且在我無論去哪的時候,都會傳來時有時無的拍照的聲音。
說道這的時候,他的嘴唇抿抿的緊緊的,甚至有些發(fā)白。他看向了正前方的那個偵探無比認真地說道:“是不一樣的人。我曾經(jīng)當場抓到了一個偷拍的人,但是無論怎么問他就知道有人給了他錢,讓他拍我發(fā)給一個陌生人?!?
月乃琉生緩和了自己的一口氣,然后繼續(xù)說道:“我用我朋友的手機,試探地加上了那個陌生人偽裝是拍照的人,他一開始的時候好像是并不知情,但是說了大約五分鐘過后,他好像突然就知道對面的是我,接著那個號碼注銷了?!?
富岡義勇藍色的眼睛里面閃過一絲思索,然后他問道:“把那個手機拿出來,讓我看看你和那個人對話的消息。”
月乃琉生點了點頭,一點猶豫也沒有地把手機上和那個人對話的頁面清清楚楚的展現(xiàn)在了富岡義勇的面前。
富岡義勇看著上面的對話,也的確和月乃琉生說的一樣。一開始是月乃琉生的試探,這個人好像并不知道是他。對話大概也是以“我拍到照片了。”“我拍到照片了。”“你為什么想要拍這個人?。俊薄吧賳?,不會少了你的錢?!?
但是往下劃的時候就變了,對面的那個人的語氣相當直接的改變了。富岡義勇看著眼前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話?!斑€不到我們見面的時候,你要好好在家里等我啊。”
再往下的就是月乃琉生直白的質(zhì)詢了,成堆成堆的你是誰,你到底要干什么一條一條地都在下面,但是這個時候犯人就沒有再回答過一句了。
犯人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自我傾向,而且有著某種的儀式感,反復提到時間是在等什么特殊的時間節(jié)點發(fā)生嗎?富岡義勇一步一步進行著推測。
他看向了月乃琉生,然后相當直接地問道:“還發(fā)生了什么,讓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威脅的事情?!?
月乃琉生驚愕地問道:“你怎么知道?”不過他很快地冷靜下來自己的情緒,他放在自己膝上原本放松的雙手握緊了起來。
看著富岡義勇,他咬緊牙關(guān)說了一句:“是因為我租房子里面的東西被動過了。”
似乎是只要打開一點的閥門,剩下的東西便會傾瀉而出。月乃琉生開了這樣的頭之后,接下來的話就遠遠不斷地說出來。
“牙杯的位置發(fā)生了變動,家里面地攤的下面被紅色油漆畫上了隱秘的愛心,睡覺的床下面有著好像被人呆過的一些痕跡。房間里的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原來的位置?!?
還沒有等月乃琉生把自己家里面的這些變動說完的時候,富岡義勇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一站起來連帶著錆兔還有木下花子都站了起來。
月乃琉生眼神有些呆滯和不解地問道:“請問,是要干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