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也沒有繼續(xù)裝模作樣,他相當直接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熟練地翻到了短信的一欄,點進去的第一個短信上面赫然就是和他交易的那個小組織頭領(lǐng)的名字——中山手隼斗,他字句極其清晰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上揚的嘴角依舊沒有消失,不過
聲音由原本帶著一點隱隱的挑釁的變成了稍帶著冷靜的陳述,“是一個大概幾十個人的小規(guī)模的組織,武裝的水平倒是也還可以,最近有了歸屬組織的意思,由我來對接?!?
在話說道這里的時候琴酒微微低著頭,墨綠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了童磨,他的聲音冷淡而又直接,“不止如此。”
童磨笑了出來,他帶著笑意說:“當然不止如此,中山手隼斗身后有著一些政界的勢力,組織更看中的也是這一層關(guān)系,如果他可以歸屬,帶來的利益這些牽連的政界勢力能夠給組織帶來的幫助遠比他手里面的那些手下來的多?!?
這個面容俊美的男人笑著說出這些話,看起來頗有幾分賞心悅目的味道,如果不是
他這樣一直隱瞞著消息只說一些自己知道的表面消息的話。
琴酒扔下煙,仍然冒著一點火星的高檔香煙被他毫不留情地碾滅。接著在伏特加都沒有預料的情況下。提起童磨夸張的教主服飾前面的衣領(lǐng)狠狠地把他摜到了墻上。不帶著任何留手,實打?qū)嵉牧庾屚ズ蟊澈蛪ε鲎驳臅r候發(fā)出了悶響的聲音。
他造型獨特的帽子因為這樣猛烈的動作從頭上滑落,落到地上的時候發(fā)出了動靜不算小的聲音,但是此刻誰都沒有在意這種東西,琴酒的身高比原本就在日本人里面身高拔尖的童磨還要高一些,這樣身高上的壓制此刻帶來了相當?shù)膲浩雀小?
墨綠色的眼眸就像是在暗夜里面兀地亮起的幽幽鬼火,冰冷到令人恐懼。童磨的頭發(fā)微微凌亂,帽子滑落之后他頭上血潑一樣的痕跡格外的顯眼,他甚至能夠感覺到琴酒揪著他胸前的衣服把他向上提了提。
——嘶,真是令人感覺到震驚的腕力,童磨看著琴酒手上爆出的青筋默不作聲地想。
他的衣服微微凌亂,對上氣勢洶洶的琴酒透漏出一點弱勢的感覺,但是他本人倒是絲毫不在意地朝著琴酒笑著,甚至笑意微微加深,在這個和自己距離不到十厘米的高大男人輕聲說:“啊呀,琴酒的動作真是過分呢?!?
依舊是那種輕飄飄的語氣,簡直讓人聽了就要怒意翻倍。琴酒手上的青筋暴起的更多,臉上的表情更加冰冷,那雙幽綠色的眼眸此刻就像是浸泡在冰川一樣,在這樣的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氛圍中,他帶著些許嘲諷地說了一句說:“哈,什么時候你也變成秘密主義者了。”
童磨臉上依舊是那副笑容,他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只是誰都能夠看出他此刻敷衍的漫不經(jīng)心,“只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嘛。”
他拖長了聲音,在說道最后的時候慢慢地說道:“不過琴酒不準備去處理和我對接的那個人消息的原因反而過來質(zhì)問我嗎?”說道最后的時候,他甚至做出了一個抹淚的假惺惺地動作說道:“我還以為我和琴酒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現(xiàn)在看來真是過分啊。”
結(jié)合他的話和那些故作的姿態(tài),在琴酒的壓迫下,童磨居然真的有了幾分可憐的要死的奇異感覺。
琴酒在聽到他說那句“要好的朋友”的時候,就生理性不適地皺了一下
眉,在聽完他說的話之后整個人的臉色更不好了。這個家伙還是和以前一樣很擅長說一些讓人惡心到反胃的話。
知道組織的信息可能被泄露出去,在自己找到他的時候又偏偏搞出這種含含糊糊地神秘主義者一樣的姿態(tài),琴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種姿態(tài)他也只在組織里面的兩個人身上看到過,一個貝爾摩德,一個波本。
他并不覺的血腥瑪麗會被別人影響到改變自己行事規(guī)則,那么就是和以前一樣的老理由,因為對了組織其他人有了興趣所以做出這樣近乎玩鬧似的模仿。
貝爾摩德這段時間不在組織,而且他和血腥瑪麗一直都是一種合不來的狀況,那么就是組織另一個自奉為神秘主義著的人了,呵。
本來和血腥瑪麗一起做任
務就煩,現(xiàn)在他這副姿態(tài)讓琴酒更煩了。不過他還是把那些情緒按捺下去,他手上的力氣加重,童磨衣服被拉扯的更加嚴重。
外面的衣服被扯的松垮,甚至能夠聽到微微布料撕裂發(fā)出的聲音,琴酒墨綠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童磨那雙瑰麗無雙的眼睛,即使處于弱勢的情況下,他的眼神依舊不見任何該有的畏懼或者說恐懼的情緒。
貼近的距離,讓他能夠清晰的看到那雙眼睛折射出來的瑰麗光芒,漂亮,也僅僅只是漂亮,像是寶石之類的死物發(fā)出的光芒,熠熠發(fā)光??梢猿霈F(xiàn)在任何的珍貴的冰冷的作物上面,但是唯獨不該出現(xiàn)在人類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