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門門口,管家就和他們分道揚(yáng)鑣了。
管家要去尋找老爺,告訴他這個好消息,然后和老爺從朋友家直接出發(fā),連夜趕回去。
雙方都是第一天才見面,并沒有什么好說的,除了公事公辦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交流了。
趙三郎拿著剛出來的,已經(jīng)被改好了名字的房契,左瞧瞧,右看看,心里火熱的不行。
他們一家啊,在城里有房了!
這可是寸土寸金的城里啊,雖然說房子是有些問題的,但是就憑這個房子的地理位置,就足夠把他們劃分到縣城里了,大家也算是半個城里人了。
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瞧瞧,青石縣捌佰捌拾捌號,這數(shù)字多氣派啊,這可是給我們辦事的那個官爺?shù)挠H筆手書,寫的真是漂亮,比老師的字還要有鋒利幾分。
趙三郎摸了又摸愛不釋手,然后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周圍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除了兩個站崗的衙役以外,周圍沒有其他什么人,這才松了口氣。
然后趕緊把手里的房契小心翼翼的的卷了起來,放在離開前特意帶的中空小竹筒里,然后再把竹筒上的繩子掛在脖子里,非常細(xì)致的把露出來的竹筒藏在懷里。
手不由自主的拍了拍竹筒所在的位置,感覺到了那個硬硬的又硌手的手感,才安下心來。
趙三郎拿到了房契之后,就匆匆的往回趕。
家人們都在家里等著他呢,要快些趕回去,省的家人們擔(dān)心自己。
趙三郎的每一步都邁得很大,步伐里也帶著極大的力道,使得他胸前的小竹筒不停的晃悠,時不時的就要撞到他的胸膛上一下。
趙三郎每次感受到這種疼痛感,嘴角就會上揚(yáng)一下,然后又立馬掩耳盜鈴的把唇抿直,做出天生不愛笑的樣子來。
怎么說呢,明明是自己家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卻有一種偷感極強(qiáng)的感覺。
……
另一邊的管家并沒有真的去尋找參加老友生辰宴的“老爺”,而是匆匆的走入人群中,借著人群的遮擋,消失在了張三郎的視線里。
在同一個偏僻的巷角里,管家同之前一樣,走到盡頭然后轉(zhuǎn)了身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高墻里,為他自己制造了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如果狗娃看到了這一幕的話,一定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很遺憾,他并不在這里,而且記憶也被管家給掩蓋過了。
……
二街轉(zhuǎn)角,王大娘包子鋪
一陣包子的香味撲鼻而來。
“咕嚕?!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