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男人也不管這些,他只在乎招娣有沒有留在家里等他,讓他通過懲罰招娣來鞏固和維護自己身為父親的權利,至于在他訓斥之前招娣遭遇了什么,經歷了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
女人呢?也是通過責罵或者變相磋磨招娣來達到統(tǒng)治下一級的快感以及享受那種為所欲為的畸形的權力輸出。
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有些人好像就是喜歡拿自己手里有的那微小的權力去最大限度的為難別人,不論最后的結果是否有益于自己。
就像這個女人一樣,兒子和丈夫都可以隨意的使喚打罵她,可她并沒有對他們進行抗議,甚至連怨恨也不曾有,反而還愛護有加。
兒媳婦和招娣是與她同樣的受壓迫者,只是比她受壓迫重一些,她反而有了優(yōu)越感,開始驅使她們,責罰她們,成為了施暴者們的幫兇,他們最忠誠的手下,就這樣畸形的關系,一代一代的傳下去,畸形的權力也在不斷的傳遞著,最后這個村子幾乎都是這樣的模式,已經完全壞掉了,是從里面壞掉的。
現在,女人已經開始拿著碗快步往家趕了,她的臉上帶著笑意,眼里全是興奮,雙手微微顫抖,一想到自己馬上將要對招娣做的事情,女人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這個村子還值得救嗎?
唐先生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問自己。
現在,他看著認認真真聽課的談七喜,眼里有一種名為“飛出去”的光的雙馬尾女孩,還有角落里總是被欺負卻從不落下一堂課的小男孩。
還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