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洛將染了血的長劍反握在身后,問道:“伯父伯母,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們都沒事?!笔捚鹂吹蕉螣o洛過來,緊繃的心也也稍微松了一些,驚疑不定地道,“這些都是什么人?。侩x兒呢?怎么沒見到他人?”
“師父他沒事,伯父莫要擔心,你們安心待在屋里,這些人交給我來解決便好?!?
蕭母連忙叮囑道:“你們要注意安全啊。無洛,你還在病中,莫要跟那些賊人硬來。”
蕭家二老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剛剛透過窗戶看到外面兩撥人都真刀真槍打起來,流血死人那種,著實是被嚇到了。
段無洛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萬花宮剩余的幾個弟子見來了幫手,就想撤退,段無洛根本不給他們走的機會,直接下令斬殺干凈。留下剩余的教眾在此打掃狼藉的院落,并且保護好蕭氏夫婦,便即刻返回慕風衍那兒。
此時,另一處院落中。
慕風衍還在與齊玉周旋。
齊玉見這少年劍法高超,自己居然無法攻破,心中不禁惱怒又驚詫。
她為了找沈南星報仇,這幾年來勤練武功,本門內功心法已然大成,打不贏莫蒼風和沈南星聯(lián)手也就罷了,竟連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少年都打不過?!
齊玉并不知道她以為的毛頭少年,實際上是可以稱得上她前輩的慕風衍。
他恢復了記憶后,前世所會的武功招式自不必說,那是信手拈來。
即便不用內力,光憑一套奧妙精微的劍法,也能與江湖一些二三流高手對招不落下風。
而且慕風衍最近又一直在修煉內功,功力早已恢復了六七成,能跟齊玉打成平手也不奇怪。
慕風衍以劍纏住齊玉的鞭子,二人形成了暫時僵持的局面。
“齊宮主,再打下去也沒意思,沈南星的確不在蕭府,你還是請回吧。”
慕風衍話音剛落,就見齊玉面色微微一變,他突感危險降臨,忙收劍閃避!
但他還是晚了一瞬,后背猛然挨了一掌。
他踉蹌了幾步,嘴里噴出一口血。
慕風衍以劍支地,忍著劇痛抬起頭,看向身后偷襲他的人。
卻見一個藍衣青年剛落下地,堪堪收回掌,眼神冷漠譏嘲地看著他。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玉兒讓你交出沈南星你就乖乖交出來,再負隅頑抗我殺了你!”
那藍衣青年又要出手,齊玉飛身過來一掌打開他,皺眉不悅道。
“慕容景,你干什么呢!”
慕容景望著齊玉的眼中滿是柔情:“玉兒,我這是幫你啊,跟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廢話什么?抓起來審問便是了?!?
齊玉冷冷瞪著他:“誰讓你用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法子?!我的事用不著你插手!你怎么到這兒來的?”
“我聽說你一出關就來找沈南星報仇,我便也尋到這兒來找你了?!?
齊玉美目閃過一絲不耐,還沒開口,院門口便傳來了段無洛的驚喊。
“師父!”
段無洛如一陣驚慌的風,沖至慕風衍身前,顫抖地扶住他。
“師父…師父你怎么了?是、是誰傷了你?”
他戴著易容面具,遮掩住了慘白的臉色,但是緊繃顫抖的聲音,和驚怒無措的眼神已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慕風衍臉色蒼白,輕輕搖頭,忍住喉間翻涌的鮮血:“沒事…”
段無洛手顫抖地擦掉他嘴角的血跡,整顆心仿佛被狠狠揪扯著。
“師父…你的療傷藥呢…”
見他話語潰不成調,慌亂害怕得好像自己馬上就要死去一般,慕風衍伸手安撫地摸了摸他臉頰。
他聲音盡量清晰地道:“在房間里,你不要慌,我沒事…”
段無洛壓下眸中的淚意以及心底翻騰的暴戾,將他抱了起來。
他陰沉的眸光掃過站在一旁的齊玉和慕容景,聲音冰冷陰寒凝著殺氣。
“給我看住他們,一個都不許放跑!否則你們也別想活了?!?
在場玄冥教眾聞,只覺心底一寒,即刻繃起十二萬分精神。
慕容景完全不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可卻被段無洛冷戾冰寒的眼神盯得心下一縮,回過神來后不禁氣惱。
一個無名鼠輩,竟敢口出狂?
慕容景欺身而上,攔住欲要回房的段無洛,不屑地道:
“臭小子,你好狂的口氣啊,就這么幾個臭魚爛蝦能把我們怎么樣?”
“師父,你且等我片-->>刻。”段無洛沒理會一旁叫囂的慕容景,輕輕將慕風衍放在臺階上。
“小洛兒…”慕風衍擔心他內傷,想勸他冷靜,但段無洛已然轉過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