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出鞘,慕容丘揮劍如虹,劍罡滌蕩,瞬間四五名玄冥教徒身首分離。
他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劍劍皆殺招。
慕容丘手里的劍通體瑩白,薄如蟬翼,蒙著冷白的寒光,一看便知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鋒銳無比。
只見那劍鋒掃過,對方的兵器便如泡沫般折斷,根本毫無抵擋之力。
很快,蕭家大門前的臺階被鮮血浸染,猩紅一片。
慕容丘仗著兵器之利,幾招便斬殺數(shù)人,其他九華派弟子也順勢控制住與之交戰(zhàn)的玄冥子弟。
滴著鮮血的長劍橫在一名玄冥弟子的脖頸側(cè)。
他厲聲道:“讓蕭家的人給我滾出來!他們再不出來的話,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得死!”
段無洛吩咐他們以后負(fù)責(zé)保護蕭家安全,此刻縱然不敵慕容丘諸眾,剩下的幾個人也依舊守在蕭家大門前。
那名玄冥教弟子被劍指咽喉,依舊冷漠不語。
“冥頑不靈!”男人怒道,長劍一揮,斬下那人右臂。
斷臂飛出,噴濺的鮮血伴隨著痛苦慘呼回蕩在門口。
幾名玄冥教弟子牢牢守在門口,冰冷的眼中皆閃過憤恨之色。
慕容丘見他們不肯讓開,又兩劍斬出,被俘的教徒要么雙腿被齊齊削斷,要么被砍下雙手臂膀。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斷肢殘骸凌亂散落在門前,呼吸間盡是濃重的血腥味。
“哼,一個小鎮(zhèn)的小小商戶,手底下的家丁倒是有骨氣得很?!?
慕容丘沉冷的眼中閃過一抹驚異,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的家丁,都是身懷武功之徒,跟萬花宮宮主齊玉所不差,也不知這蕭府之中究竟藏了什么人。
不過想到自己的兒子,他的這些驚疑也很快被恨意和殺心取代。
“這么忠心護主,那我就成全你們?!?
慕容丘長劍抬起,一道喊聲從大門后傳來:“住手!”
蕭府緊閉的大門打開,蕭起自內(nèi)走出。
無塵也隨即從緩緩關(guān)閉的門縫里竄出,瞧見門外的景象搖頭嘖了一聲。
今晚也不知道段大魔頭他們倆跑去了哪兒?人九華派都?xì)⒌介T口了,竟一個兩個都不在。
蕭起一襲墨藍(lán)圓領(lǐng)襕衫,頭戴方巾,雖為一介商賈,又已人至中年,但與慕風(fēng)衍相似的眉眼俊朗不減往昔,看起來反而像是讀書人。
相比之下,年紀(jì)沒相差多少的慕容丘身材微胖,鷹鉤鼻,兩撇八字胡,像個兇狠的匪徒。
蕭起看到門外血腥慘烈的場景,臉色泛白,血腥氣沖入鼻端,令人幾欲嘔吐。
他滿心驚駭,此刻倒是慶幸兒子和段無洛都不在府中了。
并不知自己兒子和段無洛戰(zhàn)斗力如何的蕭起,只盼他們倆今晚都不要回來,好能逃過一劫。
蕭起勉強穩(wěn)住心神,道:“我是這蕭家的主人,請放了他們,有什么事找我便是?!?
幾名玄冥教弟子聞,又是感動又是驚懼。
既感動蕭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在此關(guān)頭挺身而出護他們。
但也驚懼等會兒教主來了,發(fā)現(xiàn)他們保護蕭員外不利,他們也難免罪責(zé)。
“蕭員外,您出來作甚?快回府內(nèi)!”
幾名玄冥教徒讓蕭起回去,蕭起嚴(yán)肅又愧疚地道:
“他們找的是我們蕭家,怎么能讓你們來替我們一家受死?”
他方才在門后將慕容丘的話聽得清楚,這些人都是段無洛的手下,卻為了保護他們死傷慘重,蕭起自是過意不去。
慕容丘見他步伐輕浮,不是習(xí)武之人,目光掠過他,定在無塵身上。
冷聲道:“你就是蕭云離?”
蕭起轉(zhuǎn)頭看見無塵竟也跟了出來,忙道:
“這位只是借住在我家的門客,不知先生是誰?有何事要找我兒子?”
慕容丘一雙陰沉的眼中凝滿恨怒:“我乃九華派掌門,一個多月前蕭云離他們打傷我兒,令他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今日我便是要來讓他們血債血嘗的!讓蕭云離和他的徒弟出來!”
蕭起驚愣,一個多月前?莫不是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慕風(fēng)衍事后沒與父母細(xì)說,蕭起現(xiàn)在才知道還牽扯到了江湖門派。
他皺了皺眉,解釋道:“九華掌門先別沖動,一個多月前,是有人先闖入蕭府,打殺我府中的人。離兒他們皆是為了自?!?
蕭起話剛說到這兒,慕容丘便惱恨地打斷。
“你休再辯解!再不交出他們倆,我便先斬了-->>你!子不教父之過,你也逃脫不了罪責(zé)!”
一旁的無塵輕咳了聲,好相勸:“慕容掌門還是不要太沖動的好,你要是真?zhèn)耸拞T外,你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