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基本上都認識這個成日醉醺醺的酒鬼。
沒想到如今他改頭換面,不再沉迷飲酒,整齊收拾起來竟是如此一表人才。
而且他廚藝好,菜做得好吃,連帶著客人都比以往多了些。
甚至一些年輕的姑娘,也關(guān)注起了楚淵。
今天客人比較多,小酒館打烊的時間比往常晚了點。
楚淵忙了一天,這會才得以空閑,靠在屋廊下納涼。
“阿淵,喝點水吧?!弊玉谱叩剿砼?,將手里的水壺遞過去。
“嗯,你怎么不在房間里休息?”楚淵的確也是口渴了,仰頭咕咚咕咚連喝了幾口。
子衿風(fēng)寒已好,但身體還弱著,他又不想自己一個人待在家里,因此每天也都跟著他一塊兒到小酒館來。
不過楚淵和葉空清自然什么都不讓他做。
“我這些天睡得夠多了?!弊玉颇硇涮嫠亮瞬聊樕系暮怪?,輕聲道,“你忙了這么久,如今天氣又熱,累不累?”
楚淵轉(zhuǎn)頭朝他一笑:“做點菜算不上什么,我不累?!?
“走吧,該回家了。”楚淵牽著子衿的手,離開小酒館。
月色淡淡,村子里一片安靜,只有個別戶人家里還亮著燈。
子衿垂眸望著他們緊緊交握的手,嘴角不自覺揚起,內(nèi)心充實又幸福。
他們回到家,各自梳洗沐浴,便躺上床休息。
子衿伸手撫上楚淵的胸膛,低低道:“阿淵…”
輕柔繾綣的聲音百轉(zhuǎn)千回地落下,楚淵呼吸一滯,瞬間便明白了那其中的意味。
他心下泛起火熱的悸動,親吻著他的唇,但也很快便分開,再開口時嗓音低啞。
“睡吧?!?
子衿看見了他眼里忍耐的欲色,翻起身坐在他腿上,笑意溫柔蠱惑。
“時間還很早,阿淵,我們很久沒做了…”
楚淵喉結(jié)滾動,看到他主動抬手解開寢衣,露出瑩白的肌膚,鎖骨清瘦漂亮,兩點朱色在衣下若隱若現(xiàn)。
他們這段時間夜夜同床共枕,但顧忌著子衿的身體,楚淵都忍著欲望,此時見他如此,那股熟悉的燥熱便很快席卷了全身。
“子衿…”
楚淵剛開口,他就俯下身用唇堵住了他的話。
柔軟的舌尖撩撥著他的唇舌,含糊說道:
“我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阿淵,要我吧?!?
他知道阿淵并不是對他沒有興趣,也心疼他為了顧及自己苦熬忍耐,但同樣的,他也一樣渴望他的疼愛。
楚淵再也忍耐不住,伸手緊緊抱住他,那件單薄的寢衣隨之滑落。
唇舌癡纏,隨著熱烈的親吻,緊貼在一起的身體也迅速升溫,當(dāng)他摸過去后,才知道子衿方才在沐浴之時,竟已事先做好了準(zhǔn)備。
難怪他洗得比平時要久。
床頭的燭臺亮出暖色的橘光。
把兩人交纏的身影映照在墻壁上。
青色的帳子搖曳不止,喘息低吟交錯,屋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這也是他們相識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真正心意相通的歡愛。
情意正濃,彼此都有些失控。
楚淵攥著子衿的腳踝,幽深的目光熾熱專注,望著身下面容緋紅迷離的子衿。
直到凌晨雞鳴聲響起,屋子里的動靜才漸漸停歇。
翌日。
子衿是在白雕一聲聲清脆的叫聲中醒了過來。
他迷夢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天已大亮。
隨著意識復(fù)蘇,酸痛感也席卷了全身,但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一切,子衿滿心甜蜜。
“子衿,醒了?”耳旁響起楚淵溫柔磁性的聲音,細碎的親吻落在布滿了艷紅吻痕的脖頸上,“如果困的話就再睡會兒。”
楚淵早已經(jīng)睡醒了,只不過子衿還在沉睡,就沒有動彈。
子衿微微仰起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被他的親吻弄得身子酥軟發(fā)顫。
“阿淵,我餓了?!?
蓋在身上的毯子滑落,子衿什么都沒有穿,光裸的肌膚上盡是昨夜楚淵留下的痕跡。
楚淵一看,欲望又被勾了起來。
他碰住子衿的臉,響亮的親了兩口,笑道:“那你再睡會,我去做飯?!?
替他拉好薄毯,楚淵隨即起身穿衣。
半個時辰后,他做好飯菜端到堂屋的餐桌中,見到子衿已起了床,正在穿衣服。
楚淵走上前,幫他系好腰帶。
月白色的衣袍襯得子衿皮膚白皙,俊秀如玉,這段時間在楚淵的精心-->>照料下,氣色有了很大的恢復(fù),但腰身依舊纖瘦。
許是昨夜剛經(jīng)歷了酣暢瘋狂的情事,子衿面上紅暈未消,唇瓣嫣紅,長發(fā)垂落,眉宇間透著幾分慵懶倦怠的嫵媚。
莫名的勾引人,楚淵目光幾乎都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