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
    “還有我!”
    趕來的不少弟子紛紛舉手,十有八九都是被魔神殿殘害了家族的受害者。
    “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下我們一條命。等上了仙魔戰(zhàn)場,滅族之仇必報!”
    聞人頡握住自己手中的劍,“我本生于煉器世家,慘遭魔神殿迫害,逃亡至此地,有幸被師父帶回宗門。從我握劍的那一刻開始,我面前始終站著那天在聞人家大開殺戒的黑衣人們?!?
    “二十年了。是時候為我死去的父母族人報仇雪恨了!”
    眾位弟子的慷慨陳詞同樣打動了主位上的溫?zé)o涯。
    他與趕來的幾位長老對視一眼,朗聲說道,“既然大家有意盡快重啟天驕榜,那么即日起,我將以太羲門的名義廣發(fā)英雄帖,邀請各大宗門前來參與天驕大比。”
    “你們的年歲,要比任何一屆前往仙魔戰(zhàn)場的弟子都年輕,閱歷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不算豐富,天驕大比之后,太羲門寶庫將面向所有前往仙魔戰(zhàn)場的弟子開放,你們務(wù)必要選一些保命的法器。”
    他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仙魔戰(zhàn)場機遇雖多,但危險更多。千萬千萬要記得,無論何時何地,生命才是最為寶貴的。”
    許久不曾露面的禾風(fēng)眠今日也趕到了大殿,聽說這些弟子搶著要去仙魔戰(zhàn)場,心里既擔(dān)憂,又覺得溫暖。
    她冷著一張臉,語氣也冷冰冰的,“不是生命最寶貴,而是你們自己的生命最寶貴。不要逞英雄,不要隨地當(dāng)救世主。生命只有一次,先關(guān)心自己,再擔(dān)心別人?!?
    萬九塵咋咋呼呼的,大手一揮,“好說好說,咱們太羲門弟子符箓管夠,陣盤管夠,到時候打不過就拿符箓砸。老頭子畫了幾十年,存了好幾庫房的家當(dāng),就是等著給你們用的!”
    “丹藥也管夠!”文虛懷不甘落后,“丹鼎峰藥房里的那些庫存,都給我搬干凈!一粒都不許剩!”
    姜昭覺得喉嚨涌上一股酸澀。
    她的宗門,即使她并沒有在這里呆過很長時間,可這種像家一樣的感覺,早已將她與宗門的命運緊緊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而她自己也不愿意分開絲毫。
    我會好好地守住這片天地,守住這塊凈土。
    太羲門不應(yīng)該變成遺跡,玄天大陸也不該被其他勢力入侵。
    姜昭心里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恨不能立馬沖上仙魔戰(zhàn)場,砍下兩個所謂妖魔的腦袋才痛快。
    可是還不夠。
    她知道就憑自己如今的修為,在太羲門里頭都算不上出挑,手段齊出也就將將擠進天驕的行列。
    她需要時間。
    可天驕大比一旦提前,她最缺的就是時間。
    姜昭嘆了口氣,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天色已晚,溫?zé)o涯和各位長老留在大殿商討天驕大比提前的事宜,其他弟子們?nèi)齼蓛傻刈叱龃蟮睢?
    大多數(shù)弟子身上都帶著前陣子跟邪修戰(zhàn)斗留下的傷。
    聞人頡劍術(shù)最為高明,沖得最前,于是也傷得最深。
    多虧燕臻丹藥補給得快,才沒有因為力竭栽倒在與邪修戰(zhàn)斗的現(xiàn)場。
    姜昭這才知道聞人頡天天往丹鼎峰上跑是為了誰。
    她一邊聽趙桐月八卦,一邊倒騰著自己從青霞秘境帶出來的“特產(chǎn)”,把它們一一分發(fā)出去。-->>
    等姜昭與眾人寒暄完回到住處,都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
    吳羨好和花拂衣被安排在了客房住著,姜昭躺在自己久違的大床上,滿腦子都是對未來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