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野醫(yī)生?”
萩原千速有些訝異,旋即又生出緊張,“是陣平那邊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您誤會了?!?
城野醫(yī)生斯文地笑了笑,“是松田先生那邊有客人,我先帶您去休息室,等一下他們離開后就立刻通知您?!?
“哦哦,不用了,我在外面等一會?!?
萩原千速以為是警視廳的同事來看望松田陣平,她懶得再跑一趟,也不覺得松田陣平會聊太久,就隨便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一會。
結(jié)果足足又等了20分鐘,病房的門才打開。
萩原千速探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穿著深灰色毛呢大衣女人走了出來。
咦咦。女孩子單獨來看陣平嗎?
萩原千速懷疑自己看錯了,她站在原地,等那女人走來,完整的看清對方的臉上的細節(jié)后,眼睛也一點一點亮了起來。
女人的長相不能說是極為驚艷,但在她見過的人中也已經(jīng)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不過引起萩原千速注意的最大原因,是這個高挑的長發(fā)女人身上的違和感。
這位小姐一定不常帶項鏈,所以剛剛轉(zhuǎn)身時因為項鏈的移位,而下意識放慢了動作。萩原千速偶爾去戴那些有一些重量,或者是吊墜比較圓潤飽滿的項鏈時也會有同樣的感覺,所以對此十分熟悉。
但這個動作太細小了,萩原千速也不能確定。
所以她更仔細地觀察,發(fā)現(xiàn)女人的妝明顯新化不久,本來走勢鋒利的眉骨被柔和流暢的眉形遮掩,自然上揚而稍顯凌厲的眼角還特意被悄然修飾成一個較為柔和的弧度后,就朦朦朧朧地生出一個的猜測。
什么情況下,一個人在私下的場合見另外一個異性時,要故意掩蓋凌厲和攻擊性,表現(xiàn)得柔和無害。
……放在別人身上可能還有多種可能,但是放在松田陣平身上。
萩原千速心怦怦跳,有些激動。
如果不是對松田陣平有好感,哪個女人愿意為他花這么大精力。
別提他的臉。松田陣平這張臉給萩原千速做出的最大貢獻,就是告訴萩原千速好相貌真的沒那么重要。
只要你有松田陣平的破脾氣,哪怕長成得比明星還好看,照樣可以把身邊的桃花都趕走。
就連萩原千速自己被松田陣平告白……不,小學的事還是算了,那時候的松田陣平的表白簡直是一場災難。
“千速,和我交往吧!”
“哇!但是小陣平,要叫姐姐啦。”
“不要,我在表白。”
“我拒絕?!比c原千速道。
幾日后,卷發(fā)男孩蹲坐在她面前,氣勢洶洶地再次重復。
“千速,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對比我年齡小的沒興趣。”萩原千速道。
“好慘啊,小陣平,又被拒絕了?!?
就這樣,松田陣平一有機會就重復類似的話,萩原研二立刻跟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湊過來。爸媽完全不管,一邊說千速不要輕易答應陣平啊,一邊給松田陣平加油。
周而復始兩個月,等松田陣平徹底放棄,萩原千速的夢里還是兩個造孽弟弟的二重唱。
但今天,萩原千速感覺自己好像看到真的了。
年輕女人明顯也早就注意到了她,主動停了下來,青灰色虹膜上映出她的身影。
萩原千速揚起笑容自我介紹,
“我叫萩原千速,嘛,算是里面那個家伙的姐姐。”
“我知道您?!?
她甚至用了敬語。
啊啊研二看見沒有,陣平好像被很認真的女孩子喜歡了,你再不醒來就趕不上他的婚禮了!
萩原千速努力讓笑容維持在友善而不過分明顯的階段,然后聽見年輕女人說,
“我叫荒海彩?!?
萩原千速的笑容凝固了。
病房內(nèi)的氣氛也凝固著。
荒海彩離開前留下了一份明顯是倉促完成、甚至部分內(nèi)容是手寫補充、但足夠詳盡的資料。
這一份里是她目前所知的菊池佐的所有情報,包括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菊池佐、引出菊池佐,菊池佐前段時間的藏身處,以及荒海彩所能查到的與菊池佐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那條走私線的全部情報。
直接交給了松田陣平。沒有試探任務,甚至不在意松田陣平剛剛扣下了她的認可度發(fā)放。
松田陣平拿著那份資料看了半天,直到降谷零伸手把它抽走。
“里面有你不知道的情報嗎?”松田陣平問。
“有?!?
降谷零簡短地回答。他從荒海彩離開之后就是這副寡少語的模樣。
松田陣平又問,“還有這里面沒有的情報嗎?”
“也有。”
“和我說說?我還想知道那個組織的事?!?
“你非要摻和進來嗎?”降谷零反問。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也沒辦法不摻和進來吧?!彼商镪嚻狡鋵崒η闆r看得很清楚,“你這次過來難道不是因為我開了那一槍,連國際上知名的女星都是里面的成員,這個組織的能量恐怕不小。我已經(jīng)引起了那個組織的注意,恐怕沒辦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