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總,那不是喬秘書嗎?好像被追尾了?!?
    老王眼尖,一眼就認(rèn)出了喬熙的紅色小奔馳,后面是一輛黑色的suv。
    商北琛降下車窗,就看到一個(gè)高大的男人,往她肩頭推了一把。
    他心頭的火苗一下子就竄了起來。
    “開過去。”
    “跟你說話呢,啞巴了?”男人囂張地看著她,一道刺眼的車燈就直直射了過來。
    光線極強(qiáng),晃得男人下意識(shí)抬手擋住眼睛。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在雨幕中停穩(wěn),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車門打開。
    一條包裹在昂貴西褲里的長腿邁了出來。
    商北琛下了車,撐著一把黑傘,走了過去。
    那張英俊到極具攻擊性的臉,此刻冷得能掉下冰渣。
    他的目光越過囂張的男人,落在渾身濕透、抱著頭一臉狼狽的喬熙身上。
    他將雨傘移了過去,將她裝在傘下,車?yán)锸切《苟〉目蘼暋?
    “怎么回事?”他的嗓音很低,裹脅著雨聲。
    男人被他這通身的氣派震懾了一瞬,但很快,酒精和所謂的背景讓他再次膨脹起來。
    “你誰啊?又來一個(gè)多管閑事的?”
    “我告訴你,別惹我,知道我爸是誰嗎?你惹不起!”
    商北琛連一個(gè)多余的眼神都懶得給他。
    “他追我尾,還想打人。”喬熙說了一句。
    “你說什么,明明是不懂開車,急剎想碰瓷老子。”
    男人被激怒了,竟然轉(zhuǎn)身沖回自己車子的后備箱,猛地拽出一根半米長的鐵棒。
    “媽的,給臉不要臉!今天老子讓你們倆都躺這兒!”
    他揮舞著鐵棒,面目猙獰地沖了過來。
    “??!”
    喬熙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條件反射地張開手臂,試圖擋在商北琛面前。
    然而,商北琛更快地將她拽到了自己身后。
    就在此時(shí),另一輛黑色的豪車悄無聲息地滑到近前。
    車門打開,陳正帶著兩名黑衣保鏢快步下車。
    “商總?!?
    陳正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那個(gè)舉著鐵棒的男人,眼神冷得嚇人。
    “給你三秒鐘,跪下,道歉?!?
    “你又算個(gè)什么東西……”男人話沒說完,只覺得手腕劇痛,一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啊?!币宦曂纯嗟暮拷许懫稹?
    其中一個(gè)保鏢迅速奪下他手里的鐵棒,隨手扔在地上。
    另一個(gè)保鏢一腳踹在他的膝彎。
    “噗通?!?
    男人雙膝重重跪在了滿是砂石的積水里。
    慘叫還沒停,密不透風(fēng)的拳腳就落了下來。
    沒有多余的叫罵,只有拳拳到肉的悶響和男人逐漸變調(diào)的哀嚎。
    陳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現(xiàn)在,知道我們是誰了嗎?”
    “嗚……知……知道了……錯(cuò)了……我錯(cuò)了……饒命啊……”
    男人含糊不清地哭喊求饒,身體抖得不成樣子。
    商北琛全程沒有回頭。
    他將雨傘塞到喬熙手上,然后利落地脫下西裝外套,帶著他體溫和獨(dú)特冷香的外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披在她的肩上。
    瞬間隔絕了所有的寒意。
    “有沒有受傷,需要去醫(yī)院嗎?”
    他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邊響起。
    “不用,沒傷著?!眴涛踮s緊搖頭。
    商北琛打開后門,探身將還在哭的小豆丁抱了出來。
    “別怕,草莓叔叔在這里?!?
    小豆丁緊緊環(huán)著他的脖子止住了哭聲。
    他將孩子抱上了勞斯萊斯,喬熙趕緊跟了上去。
    “車子怎么辦?”她問了一句。
    “陳正會(huì)處理?!?
    喬熙點(diǎn)了點(diǎn)頭,趕緊收了雨傘,上了車。
    車內(nèi)開了暖氣,一下子,就有了暖意,商北琛將一條干凈的毛巾遞給她,臉色冷得嚇人。
    “遇到剛才這種情況,你不會(huì)報(bào)警嗎?”
    “還沒來得及。”她小聲說了-->>一句。
    “下次遇到危急情況,上車,鎖好車門,直接報(bào)警,或打電話求救?!彼淅湔f了一句,若不是他碰巧經(jīng)過。
    她又讓人欺負(fù)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