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桂芳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那也是,被水淹了要好多錢,不值當(dāng)。那就先歇兩天,咱家手藝好,不怕沒生意做。妹妹也請個假,再陪姥姥兩天。
白語只看了個標(biāo)題,她有點半信半疑,正愁找什么借口在家待兩天呢,既然現(xiàn)在自家最高領(lǐng)導(dǎo)人都發(fā)話了,她也就順坡下驢:那我先去開個假條,等暴雨過去了我再回校。哥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把窗都關(guān)了。
關(guān)個窗還要兩個人,別趁機上樓偷偷玩電腦啊!
知道了媽!白語小碎步跟上她哥,關(guān)窗是假找借口說悄悄話是真。
二樓樓梯口白詢早就候在那里,確認(rèn)過眼神是共同密謀的人,兄妹倆進門反鎖一氣呵成。
白語一屁股坐床墊上,打量了幾眼她哥的臉色:哥,不會真的要世紀(jì)末日了吧
我不知道。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心慌,感覺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白詢打開電腦,用搜索引擎直接輸入關(guān)鍵字查找,彈出來的彈窗基本上都是一些嘻嘻哈哈的調(diào)侃帖,還有少數(shù)幾個是模擬末日惡劣環(huán)境的求生指導(dǎo)帖。
一點關(guān)于末日的官方新聞都沒有。
窗外再次劈下閃電,如墨色般濃重的天幕被紅色蛛網(wǎng)脈絡(luò)撕扯開,下一秒雷霆萬鈞,雷落之處亮起了橘紅色火光。
哥!哥!白語看著自家被雷聲震到不住晃動的玻璃窗驚恐萬分。
怎么回事白詢第一時間看向自家妹妹,只見她捂著嘴表情驚恐,顫抖著手指向窗外。
他順著手指方向望去,猝不及防和一雙燈泡大小的黃澄色豎瞳對了個正著!
啊
啊
兄妹倆同時放聲尖叫。
鬼吼鬼叫干什么呢白桂芳聽見一雙兒女在樓上扯著嗓門,那架勢差點要把房頂掀翻,上廚房抽了根搟面杖就直殺上來。
白語卷著床單縮在被窩里嚎:媽媽媽媽媽媽!!!
媽什么媽!開門!趕緊的給老娘開門!白桂芳一握門把發(fā)現(xiàn)門鎖上了,鎖門干什么背著我偷偷摸摸干啥呢!
白詢軟著腿腳步虛浮,一步三回頭終于蹭到了門邊:媽!有蛇啊!好大一條蛇!
白桂芳手抄搟面杖,進屋眼神四掃有如探照燈,蛇沒看見倒是看見顯示器亮著屏。
她兩眼一瞇直直看向白詢,白詢一哆嗦,下意識地將后腰和臀部繃成一條筆挺的直線。
哪有蛇,鉆床底去了還是怎么地我剛剛說什么來著不準(zhǔn)開電腦,不準(zhǔn)開電腦,我就知道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把我的話當(dāng)屁放!白桂芳單手叉腰,另一只手跟指揮棒似的在空氣中上下飛舞。
白語渾身都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個腦袋跟個三角粽似的:媽,我和哥哥真的沒有騙你,剛剛就在窗戶外面爬了好大一條蛇,蛇腦袋都比咱家香瓜秧子上結(jié)的瓜粗。
他們家的玻璃窗外不僅焊了防盜網(wǎng)還額外安了一層紗窗防蚊蟲,白桂芳的眼神將信將疑,拎著搟面杖大步向前伸手就要把窗拉開。
白詢沒想到自家老媽這么虎,嚇得連滾帶爬撲上去抱住她的手:那是蛇,那可是碗口粗的一條蛇,媽你可別嚇我!
白語愣了一下也立刻從床上滾下來攔腰抱住白桂芳:媽!你不怕我可怕啊!萬一是條毒蛇咬了你可咋辦,這水淹得救護車也不好走啊!
窗外那條巨蛇早就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防盜網(wǎng)外只有嘩啦啦一片雨聲。
白桂芳眼神頗為嫌棄地望向絆手絆腳的一兒一女,手上搟面杖朝他們的屁股一人來了一下:你媽我當(dāng)年在田間地頭徒手抓過手臂那么粗一條蛇泡了蛇酒,怎么就生了你們兩個只會喊媽的玩意。
今時不同往日,白詢朝白語使了個眼色,白語成功接收信號抱著白桂芳的手開始撒嬌:媽媽就是很厲害嘛!那條蛇走了就不管它了,抓進來我也害怕。哥哥去看看家里門窗都鎖好了沒,我和媽媽有悄悄話要說。
白詢點點頭,關(guān)了電腦就從房間里出去,把家里的門窗都挨個檢查一遍。
幸好剛準(zhǔn)備下雨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家里的所有防盜門玻璃窗紗窗都拉緊反鎖,別說碗口那么大一條蛇,就是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他檢查完門窗轉(zhuǎn)頭就到客廳里去問白姥姥要平板,白姥姥看小媳婦離家出走看得正起勁呢,直接裝耳背無視掉白詢跟她講話。
-->>姥姥,就給我兩分鐘,我給你下多兩部電視劇合集輪著看。還記得上次路由器壞了嗎,看電視劇就得花錢用流量看,下載下來就不用花錢了。白詢憋著笑跟白姥姥講道理,一出手就精準(zhǔn)掐老人家命脈。
一聽到花錢兩個字白姥姥也不耳背了,干脆利落把平板往白詢手上一塞:下下下!把那個《回村的誘惑》、《小媳婦的第二春》,還有其他的,都給姥姥下下來。
白詢邊操作邊應(yīng)聲:好,我找找資源,《父母愛情》看嘛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