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朵花吐的口水他轉頭問白語。
應該大概可能是的吧白語支支吾吾。
樹下的黏液球失去了目標,繞著樹根轉了幾圈,在白詢松了口-->>氣以為它要離開的時候,黏液球突然狠狠往樹干上撞。
大小和保齡球差不多的黏液球撞樹其實沒有多少震感,被撞擊的樹皮響起滋啦聲,黏液腐蝕了樹皮身形又大了一圈。
再讓黏液球撞下去它能連樹帶人把他們一起吞了。
白詢第一時間想到了荒野獵人的獵|槍,他把槍掏出來給程惟:你試試看能不能打中。
他對自己那擦槍走火的技術還是有兩分自知之明的,回去得抽空學著點了。
程惟接過獵|槍校準,隨后槍口對著樹下蹦跶的黏液球,扣動板機一聲槍響。
槍響過后白詢猛地捂住鼻子,臭,實在是太臭了!
白語干嘔一聲,被臭氣熏出了淚花:嘔,這味道也太嘔
黏液球炸開,里面的內(nèi)核是黢黑的渣滓,聞起來更臭,熏得人眼睛都要睜不開。
程惟咬住嘴唇屏息,雪豹的嗅覺靈敏,臭氣讓他的臉色白了幾分,整個人看起來就快要暈過去了。
我這里有口罩,大家都戴上。白詢憋著氣將口罩戴在臉上,他剛剛想起來背包有之前塞進去的口罩。
總算得救了。陸驕霜喘了口氣,口罩隔絕了一部分味道,她總算可以呼吸了。
口罩遞完給陸驕霜和白語,輪到程惟時就犯了難。
因為他的耳朵頂在頭頂,兩只雪豹耳朵抖抖,給人設計的口罩該怎么給半獸人戴
程惟快要憋不住氣了,白詢靈機一動將口罩的兩根帶子剪開,快速在兩只毛耳朵上各打一個蝴蝶結,勉強將口罩繃在了臉上。
他們在樹上多待了一會,確定黏液球真的死得不能再死,從樹的另一端小心翼翼地下來,這些臭黏液沾到身上可能會臭幾天,還是小心為上。
這片松林他們以后還會再來,吐出黏液球的花是個不小的隱患,黏液球?qū)嵲谑翘袅?,他們可不想下次再來的時候繼續(xù)被攆著跑。
我們?nèi)ダ笔执莼?白詢擼起袖子氣勢洶洶。
干它!陸驕霜同仇敵愾。
這邊程惟指了一下剛剛她們深入的位置。
一行人抄家伙去找那朵口水花,勢必要給它點顏色瞧瞧。
松林深處一朵顏色粉嫩的花苞靜靜矗立在一叢綠葉之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嫻靜美好,就是一株普通的觀賞植物,任誰也想不出它竟然是一朵吐出黏液球的口水花。
白詢一行人走到它面前時它安靜得就像一朵假花,仿佛剛剛亂呸口水的不是它,是另一朵長得一模一樣的花。
白詢朝程惟使了個顏色,程惟會意緩緩繞到花苞后方,所有人散開以免被誤傷。
程惟對準花苞的根系就是一槍。
花苞終于不裝死了,被打中那一刻一聲尖嘯,程惟補了幾槍,把這株植物打得碎碎的,空氣里彌漫著一陣火藥味。
白詢在地上撿了一根枯枝,這株植物打碎以后散發(fā)著和黏液球如出一轍的臭味,他撥了兩下確定口水花死透以后,撒手扔掉枯枝,感覺再繼續(xù)在這戴下去人都要被腌臭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按照原路返回,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伐木廠。
在回去的路上白詢拿出繩子一人分了一捆,這一路他們見到枯枝就撿,湊一湊能湊出幾天燒飯柴火。
媽!我們回來了!開個門!白詢將手里的一大捆枯枝放在腳邊,拉下口罩喘了口氣。
你們爬哪個糞坑里去了怎么一股味。白桂芳捏著鼻子過來給他們開了門,人都進來以后趕緊鎖上,不洗干凈不準進屋。
媽我跟你說,我們遇上了朵口水花,吐出來的口水那叫一個臭。白語一進門就將柴堆甩到空地上,大剌剌往地上一坐。
你們在外面待會,我去燒水,洗干凈再進屋。白桂芳對這股味嫌棄得很,撂下話就回屋燒水去了。
真的有這么臭嗎白詢拉起衣領嗅了嗅。
嘔
差點沒熏暈過去。
都怪那朵口水花!
白詢咬牙切齒。
兩個大鍋一起燒水,很快白桂芳就提出兩桶開水讓他們挨個去洗。
女士優(yōu)先原則,白詢和程惟在空地上坐著等陸驕霜和白語洗完了再去。
洗澡房被搭在了主建筑隔壁,就和廚房一墻之隔,屋內(nèi)屋外各有一扇門進去,就是為了防止身上帶著臟東西進屋把整個屋子都弄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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