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詢的思維和程惟的完全不相通,不過既然給了尾巴他就摸,不摸白不摸。
對面舔爪的花豹看見他們的手尾交易眼睛噌的一下就瞪圓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陸驕霜和露琪亞在進行醫(yī)學上的交流,最終一致決定將紗布剪開,重新消毒縫合換藥。
因為棕熊和露琪亞更加熟悉,由她動手就沒有那么排斥,所以陸驕霜就從帶來的醫(yī)藥箱里面掏出要使用的器具和藥物,在旁邊當助手。
剛消毒完醫(yī)用器具,正要用小剪刀剪開紗布的時候,樓上傳來一陣東西倒塌的聲音,并伴隨著砰砰砰的砸門聲。
露琪亞眉頭一皺,將剪刀塞進了陸驕霜的手里:拜托你了,我先上樓一趟。
白詢擼著尾巴,就看見露琪亞緊縮著眉頭匆匆走上樓梯,程惟的尾巴也突然緊繃起來。
這是怎么了他沒有那么耳背,自然也聽到了樓上的動靜。
我聽到了鎖鏈的聲音,樓上的東西很狂躁。程惟有些煩躁想拍打尾巴,但是現(xiàn)在尾巴在白詢的大腿上他忍住了。
樓上的聲響仍在繼續(xù),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露琪亞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過了一會兒樓上的聲響終于平息,而下樓的腳步聲不止露琪亞一個。
抱歉,亨利有點暴躁,如果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的話他能把樓上都拆掉。再次出現(xiàn)的露琪亞身后貼了個膚色蒼白的高大男人。
看到男人的那瞬間白詢心里的警鐘被瘋狂敲響,腦子里只給他傳遞了一個訊號,就是危險危險危險!
程惟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雙眼緊緊地盯著男人的下一步動作。
亨利身高接近兩米,膚色蒼白得接近死人,雖然看起來有正常行動能力,但如果被他的視線波及到就會有一種被食尸鬼噬咬血肉的驚悚感。
他怎么了白詢心跳得有點快,但他還是忍不住問。
變異失敗了,他的□□變得強大,卻也失去了人類的理性。露琪亞扯了一下手上的鐵鏈,亨利脖子上的項圈露了出來。
很抱歉聽到這些。白詢深呼吸一口氣然后說。
沒關系,他還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很多人都死去了不是嗎露琪亞聳了聳肩。
你說得對。白詢從嘴里擠出這句話。
不介意的話,亨利會坐在那里。他雖然有點暴躁,但是他不會做出什么事情的,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露琪亞說。
陸驕霜剛剛剪開染血紗布,三天前處理好的傷口有些炎癥,但是卻有好好縫合,只需要重新消毒一下就好。
他們帶過來的藥箱里面有碘伏,給熊用和給人用區(qū)別不大。
她夾著浸滿了碘伏的棉花就往棕熊傷口上放。
棕熊很能忍痛,剪開紗布的時候傷口就和紗布有些粘連,它的身體只是微微顫抖,即使感到痛楚也沒有失手攻擊她。
陸驕霜很順利地就給傷口重新消毒然后換上了新的紗布。
給它喂一點消炎藥就好了。她將用完的醫(yī)療器具扔進水盆里說。
非常感謝,快到午飯時間了,留下來吃個午飯再走吧。露琪亞說。
不了,你們的食物應該不多了,我們回去吃。程惟拒絕道。
那你們需要一點雪地里的交通工具嗎,不消耗燃油的那種,還有一些器材。對了,你們需不需要晶錐露琪亞很感謝他們,希望他們能收下一些東西。
我們很需要晶錐,交通工具和維修器具都是什么白詢問。
晶錐我這里只剩下兩枚了,你們需要雪橇嗎你們似乎經(jīng)常外出的樣子。至于器材嘛,我能想到的對你們比較有用的是電焊機和后院的兩塊光伏電板,我的能力有限,沒辦法清理這么多光伏電板,所以就拆下了兩塊。露琪亞說。
都很需要!白詢很激動,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跟我來吧。露琪亞笑著說。
她將他們帶到了后面的工具房里,開了燈就看清工具房里的雜亂。
露琪亞有些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沒有時間收拾,你們的車還有空位放嗎
放到車頂應該可以吧,雪橇栓在車的后面開慢點開回去。白詢一下就想好對策。
我來幫你們搬出去吧。露琪亞將雪橇上的雜物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