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雁玉看到食盒里的燕窩,驚訝了一瞬:“我隨口一說,小暖你真燉了燕窩。哎呦,小暖真是個貼心小棉襖,把我的心捂得熱熱的?!?
陳小暖害羞的笑出聲:“嘿嘿嘿?!?
站在一旁的沈清桉:“……”
到底誰跟誰才是母女倆?
“媽,我先回公司了,晚上再過來?!?
“走吧,走吧,每次沒呆幾分鐘就走?!痹阌癫荒偷負]揮手,還不忘說上一句,“你爸以前都能抽空陪我旅游,怎么輪到你管理就是整日泡在公司?!?
沈清桉有點頭疼,她喊道:“媽……”
“行了,不說你,你趕緊回公司吧。反正我有小暖陪著,用不著擔(dān)心?!?
*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沈清桉推開病房門,沒有預(yù)想中說說笑笑歡樂的場景,看到的是一幅意外的畫面。
病床上,袁雁玉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平穩(wěn)。
陳小暖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而是蜷縮在窗邊的單人沙發(fā)里,也睡著了。她懷里抱著那本總是看不完的教科書,腦袋歪向了一邊,臉頰被書頁壓出淺淺的紅印
長長的睫毛垂下,在眼瞼下方投出一小片陰影。
夕陽的余輝透過窗戶,溫柔地灑在陳小暖身上,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暖光里。
看起來毫無防備,甚至顯得有些脆弱。
陳小暖睡得很沉,連沈清桉開門的聲音也沒有聽到。
沈清桉放輕了腳步,并沒有叫醒她們,她站在門口,靜靜地看了幾秒鐘。
這一刻,病房里很安靜。
一種奇異的、陌生的情緒,慢慢的爬上沈清桉的心頭。沈清桉忍不住摁了一下胸口,她覺得有些奇怪。
她最終輕輕帶上了門。
“阿姨!我回去啦!明天再來看您哦,我明天給您帶巷尾那家的小籠包,可好吃了,吃一口嘴巴全是嫩汁,簡直香噴噴的?!?
袁雁玉笑呵呵的:“壞小孩,凈想著饞我,都是明早的事情,今天晚上就要提前吊我胃口。”
陳小暖吐了吐舌頭,向袁雁玉做了個鬼臉,背著她的小包蹦蹦跳跳的推開病房門。
留袁雁玉在后面無奈地搖頭。
陳小暖剛出電梯沒多久,就在醫(yī)院大門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非常熟悉,她往前走幾步就立馬確定了是誰。
“沈……沈小姐?”
陳小暖快步走過去,她疑惑的問:“你怎么不上去呀?阿姨還說你晚上答應(yīng)來看她,結(jié)果我都要回家了,你都沒來呢。”
她催促道:“快上去吧,阿姨在等你哦?!?
經(jīng)過差不多一個月的相處,陳小暖已經(jīng)完全不怕沈清桉啦,雖然沈清桉真的是個冷冰冰的大美人,但大美人心地善良呀!
沈清桉垂眸,看向活力滿滿的陳小暖,她道:“我是專門等你的?!?
“等我?”陳小暖大大的眼睛里充滿疑惑,“等我干什么,沈小姐找我有什么事要說嗎?”
沈清桉沒說話,而是從手提包包里拿出精致的錢包,從夾層里面抽出一張空白支票,刷刷寫上了一串?dāng)?shù)字。
一百萬。
她把支票遞給陳小暖。
陳小暖又開始睜大她圓溜溜的眼睛,扣著手指頭在那數(shù)數(shù):“個,十,百,千,萬,十萬……好多個零啊?!?
好多錢啊。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的陳小暖,此時腦袋已經(jīng)燒成漿糊了,她是個小鄉(xiāng)巴佬。
陳小暖抬起頭,又低下頭,然后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嘶,好疼?!?
確認自己沒有在做夢,也沒有出現(xiàn)幻覺。
陳小暖倒吸了一口氣,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拿著支票的手都在抖。
目睹陳小暖一整個動作的沈清桉:?
確定是云京大學(xué)的學(xué)生?怎么跟個傻子一樣,她都無法思考出陳小暖是如何考上的云京大學(xué)。
沈清桉問:“你在干什么。”
陳小暖聞聲抬起腦袋,臉上寫滿了巨大的困惑和驚慌,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她也問:“沈小姐……你這是做什么???”
“支票,給你的?!鄙蚯彖衽滤肿龀鍪裁雌婀值呐e動,干脆把支票塞到她手里,“拿好,別搞丟,支票可以到泉海市各大銀行兌換,不是空頭支票?!?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