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四、五年前,放到現(xiàn)在也毫不過時,而且這屬于她的私人衣物。母親怎么可以給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孩穿?
陳小暖沒想到袁雁玉會說出這些話,她有點被嚇到,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阿姨,我怎么能穿沈小姐的衣服?!?
太逾矩了,太可怕啦。
陳小暖簡直無法想像自己穿上沈清桉衣服的樣子,更加無法想象沈清桉會如何看她。
“有什么不行的?衣服放著也是放著,給你穿正合適,都是女孩子害羞什么。”袁雁玉打定主意,根本不給兩人反駁的機會,直接拍板道,“清桉,你一會兒去衣帽間找一下,多找?guī)滋讓捤尚蓍e的?!?
“我記得你以前也愛穿裙子,看看有沒有幾件短裙,有的話拿給小暖。小暖年輕,穿短裙應(yīng)該會很漂亮?!?
沈清桉拿著餐巾的紙越來越用力,胸口氣得微微起伏,好半晌兒,從喉嚨里艱難的擠出一個‘嗯’字。
午餐在一種極其詭異的氛圍中結(jié)束了。
陳小暖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她感覺累壞了。一頓飯吃下來,跟在冰刀上跳舞一樣,把她搞得精疲力盡,汗水涔涔。
下午,袁雁玉需要午休,于是安排劉姨帶陳小暖去客房。
陳小暖跟在劉阿姨后面,上了二樓的一間客房,客房緊挨著的一間主臥室是沈清桉的房間。
劉阿姨打開客房的門,轉(zhuǎn)身對陳小暖說:“陳小姐,這就是您今晚要住的臥室。您要有需要,可以到傭人房喊人?!?
“好的,謝謝劉姨?!标愋∨悬c不習(xí)慣被人喊敬稱。
劉阿姨笑容和善:“祝陳小姐擁有一個開心的一天?!?
送走了劉阿姨,陳小暖把臥室的門關(guān)上,她像一個小偵探一樣,開始打量房間里面的擺設(shè)。
房間的裝修很典雅,暖色系列帶給人很舒服的感覺,是獨立的衛(wèi)浴,還有一個大陽臺,出去就能看到后院美麗的花園。
房間很大,比她的出租屋都大。
陳小暖無力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心里亂亂的,沒有半分喜悅。
“啊啊啊啊?。 标愋∨蠛俺雎?,像是要宣泄耐心的情緒,她側(cè)著身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自自語似的,“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呢?!?
“我只想跟阿姨回來吃一頓飯呀,怎么還要在沈家住一晚上了呢?!?
“哎呀!真是完蛋!”陳小暖閉上眼,那張可愛臉蛋寫滿痛苦,“這下沈小姐對我的意見就更加大啦。”
向來遲鈍的陳小暖,也是能感受到沈清桉對她近來種種行為的不喜。她也覺得過分啦,都登堂入室,還要霸占沈清桉的衣服。
就在陳小暖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
陳小暖趕緊起身,理了理一下凌亂的頭發(fā),跑過去打開門,
門外站的人,正是沈清桉。
沈清桉已經(jīng)換掉那身西裝套裙,穿著一身淺紫色的真絲家居服,長發(fā)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后。
少了幾分冷厲之感,多了幾分嫵媚氣息。
莫名地,陳小暖沒出息的咽了一下口水,她的腦袋冒出一句話,‘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什么亂七八糟的,陳小暖晃了晃腦袋,想要把這句話甩出去。
沈清桉臉上又閃過看傻子的神情,這個陳小暖到底在干什么?老是整一些奇奇怪怪的動作,簡直讓人費解。
母親居然還跟她說陳小暖很聰明。
沈清桉認為,陳小暖跟傻子沒什么區(qū)別。
哦,不對,也是有區(qū)別的,區(qū)別是臉蛋長得可愛了點。
“母親讓我給你的?!鄙蚯彖駥⑹掷锆B放整齊的衣物遞過去,她頓了頓,眼神有點不自在,“最下面的是睡衣,新的,我沒穿過?!?
“噢噢噢,好?!?
陳小暖雙手接過,指尖觸及那柔軟冰滑的面料時,心尖猛地顫了一下,滾燙極了。
她低著頭,小聲道:“謝謝沈小姐,麻煩你啦?!?
聽到軟軟糯糯的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一絲撒嬌的意味,沈清桉的目光在她的頭頂停留了一瞬。
“不客氣?!?
陳小暖看著沈清桉離開的背影,她輕輕地關(guān)上門,整個人靠著門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怎么每回跟沈小姐說話,她都克制不住的緊張呢。
實在想不明白的陳小暖放棄,直接不想,她把手里的衣服放到床上,一一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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