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看你就來氣?!?
沈清桉:“……”
平時贏錢不見母親這么暴躁。
袁雁玉吩咐著廚房:-->>“煮完醒酒湯,送到二小姐房間去?!?
“好的,夫人。”
沈清桉怕母親又要逮住借口來說她,抱著陳小暖,逃似的上了樓,走進陳小暖的房間。
她輕輕將女孩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沈清桉坐在床邊,看到陳小暖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帶著一點懲罰的意味,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醒醒?!?
“嗯……”陳小暖在睡夢中感覺到被人打擾,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抬手拍開沈清桉作亂的手。
然后,她砸吧砸吧嘴,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得香甜。
沈清桉:“……”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篤篤篤——”門被敲響。
“進來?!?
傭人輕手輕腳推開門,端著醒酒湯進來:“小姐,夫人吩咐煮的醒酒湯。您看,是我來喂二小姐……”
話未說完,沈清桉打斷她:“我來喂,你放下。”
“是?!?
傭人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木柜上,退出房間,將房門給關(guān)上。
沈清桉喊道:“陳小暖?!?
陳小暖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見狀,沈清桉只好小心將陳小暖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她長臂一伸,端起醒酒湯,舀起一小勺,一點點將醒酒湯喂進陳小暖嘴里。
好在陳小暖雖然醉了,但還算配合,面對沈清桉喂的醒酒湯,迷迷糊糊地吞咽著。
喂完最后一勺醒酒湯,沈清桉重新將她放平,蓋上被子。
沈清桉并沒有馬上離開,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女孩。
昏暗的燈光下。
女孩的睡顏恬靜美好,長睫如蝶翼般垂落,嘴唇因為醉酒還有些微腫,泛著水潤的光澤。
沈清桉的目光不自覺變得深邃。
……
夜幕降臨,墻上的時鐘指向九點十分。
“嗯……好疼。”
陳小暖是被頭疼喚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燈。
是屬于她的房間。
陳小暖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掙扎著想坐起來:“唔,頭好痛哦?!?
然而,下一秒,醉酒后的記憶,如同潮水般爭先恐后涌入陳小暖的腦袋——
她非要抱著姐姐的胳膊撒嬌要喝酒。
車里,她爬到姐姐身上,捧著姐姐的臉說喜歡。
最后是,她肆無忌憚的親在姐姐臉頰上,發(fā)出響亮的吧唧聲,溫熱的觸感還歷歷在目。
“啊——?。?!”
一聲短促而奔潰的尖叫聲,劃破了臥室此刻的寧靜。
陳小暖羞惱得整個人像只被煮熟的蝦子,從頭紅到了腳,她用手捂住臉。
天吶。
她怎么敢的,怎么敢爬到姐姐身上去親的。雖然只是單純親臉,但那也是親啊。
清醒后的陳小暖簡直想當場暈過去,太羞恥了,太丟人了!哪里有地縫,她現(xiàn)在就想鉆進去。
嗚嗚嗚,以后,以后她再也不要喝酒啦!一口也不!
就在陳小暖羞憤欲死,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道熟悉又清冷的聲音。
“醒了?”
陳小暖渾身一僵,機械般,一點一點地扭過頭。
床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沈清桉正坐在那里,姿態(tài)優(yōu)雅,手里拿著的一本書此刻正合上。
她目光平靜的看向陳小暖。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陳小暖的臉頓時爆紅,比之前醉酒時還要紅上十倍。血液仿佛瞬間全部涌上心頭,讓她頭暈?zāi)垦!?
差點真暈過去。
太……太羞恥了。
姐姐居然一直在房間守著她,那她剛才大喊大叫的,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
如此丟人的過程,豈不是被姐姐全程見證。
“我……我……姐姐?!标愋∨囝^打結(ji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猛地拉起被子,把自己整個腦袋連同身體嚴嚴實實地蒙了起來。
陳小暖縮成了一團,當起了鴕鳥。
沒有臉見人,干脆讓她悶死在被子里算了!
沈清桉看著床上那隆起的一小團,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她站起身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被子:“出來,別悶壞了?!?
被子里的人一動不動。
過了好半晌兒,就當沈清桉考慮要不要強行把被子掀開時,被角悄悄掀開了一條小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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