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耐煩。
另一個道:“你自己身體虛,還說她沉?!?
“去你的。”
“現(xiàn)在怎么辦?”第三個男聲略顯猶豫,他問起兩個同伙。
高壯綁匪沉聲道:“廢話,
打電話聯(lián)系啊,
金主還等著呢!”
陳小暖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是模糊的,只能看到三個模糊的身影,他們頭上戴著黑色面罩。
光線昏暗,在偌大的倉庫中顯得尤為恐怖。
這是一個廢棄好幾年的倉庫,高高的屋頂布滿了蜘蛛網(wǎng),
幾縷慘淡的月光從破損窗戶透進來,照出堆在地上廢棄機械雜物的輪廓。
陳小暖不敢大聲呼吸。
黑夜如同蟄伏的巨獸,恐懼絲絲纏繞上她,
瞬間將陳小暖挾裹得快要窒息。
高壯綁匪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他摁了免提。
“喂?”電話很快接通,另一頭傳出冰冷的電子音,顯然是特意經(jīng)過變聲器處理過。
高壯綁匪說道:“人綁到了。”
“很好?!彪娮勇曇魶]有任何情緒波動,“把她弄醒,然后好好伺候她。用鞭子抽,用鹽水潑,把她的臉劃花,頭發(fā)割斷,指甲……給我一個一個剝出來?!?
“我要聽到她的慘叫,看到她的慘狀。折磨完,處理干凈,把她殺了,尸體隨你們處置,別留下任何痕跡?!?
毫無人性的聲音響徹在倉庫,尾聲不斷回蕩。
躺在地上的陳小暖聽到,嚇得渾身發(fā)抖,牙齒控制不住打顫。
是誰,誰要這么狠她?想要她死。
“這……這不行啊,老板?!鼻迨莸慕壏嗣摽诙?,聲音都帶著一絲驚恐,“你只跟我們說綁人,沒、沒說要殺人??!”
“加錢。”電子音打斷了他,十分簡意賅。
清瘦綁匪猶豫:“這……”
高壯男人沉吟片刻,對著電話那頭說:“等一下,我們商量商量?!?
沒等對方回答,他掛斷了電話。
“瘋了吧?這有什么好商量的,殺人?!”那個粗嘎聲音的綁匪嚇了一跳,“老子就想弄點錢來花花,沒想背人命,我他媽這輩子就殺過雞!”
清瘦男人也說:“真殺人啊,我不敢……”
“你怕個球!”高壯男人罵道,隨即陰惻惻的開口,“怕什么,綁架是犯法,殺人也是犯法。既然都干了,為什么不干票大的?”
“讓老板加錢,加很多錢,夠我們兄弟三個人遠走高飛,逍遙快活一輩子!”
“對,大哥說得對!”粗嘎綁匪附和,他底氣都變得足,“要干就干大的,讓老板加錢,加一個億,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清瘦男人被說動了,沉默著,沒有再反對。
他們再次撥通電話,開門見山說:“殺人可以,按照你說的法子折磨人也行。但是,得加錢?!?
“加多少?”電子音依舊冰冷。
“一個億?!?
“呵?!彪娮右舭l(fā)出一聲譏諷的冷笑,“你們是窮瘋了嗎?跟我獅子大開口,我去哪里給你們弄到一億?沒有!”
“沒有一億,那這活我們干不了,大不了我們現(xiàn)在就放人?!备邏涯腥怂谱鲃菀獟鞌嚯娫挕?
“等等?!?
對面沉默了幾秒,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最終,電子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八千萬。我會去籌錢,這是底線?!?
三個人互相交換了眼神,點了點頭。
“可以。但是,先要拍折磨她的視頻是吧?先把尾款和這次的幸苦費付過來,否則我們不會動手的?!?
“你……”對方顯然被這種坐地起價的行為氣到,但最終還是妥協(xié)?!啊~號發(fā)過來。”
沒過多久,手機里收到銀行到賬的提示音,三百萬。
高壯綁匪滿意的笑了笑,同時,向同伴使了個眼色。
下一刻,冰冷刺骨的臟水破到陳小暖身上,水還帶著一股腥臭味,直熏得人想吐。
陳小暖徹底清醒過來。
她驚恐地看著三個圍上來的蒙面男人,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喊道:“你們……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趕緊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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